,厚厚地抚恤阵亡、赏赐伤者就是!”收回目光,不再多看,仍把注意力集中到西边数里外已近白热化的攻城战况上头。
护城河已被填平数段。
麴爽、曹斐部分给令狐乐的精卒为主力,虎贲郎、郡县兵、西域兵为辅,约有千余战士过了护城河,在城西的城墙外头架起了云梯,或攀附云梯仰攻,或推撞车撞击城门。
城下喊杀震耳,城头鼓声如雷。
敌我箭矢如雨,彼此拼死鏖斗。
城头的两架拍杆左右挥舞,就像两条巨大的手臂,附城仰攻的陇卒战士,凡是被其碰到的,无不凌空飞起,有的坠落在地,登时摔死,这还是好的,有的倒霉些,被拍杆的钉子戳透,竟是附着在拍杆上,随着拍杆飞舞半空,求死不能,惨叫连连。
又有那城头的檑木,由铁索悬着,自城头狠狠砸落到城脚的陇卒战士队中;——那檑木下边有轮,随之,守卒操作檑木,便在陇卒队里横冲直撞,所过处,活生生的人被碾压成泥。
忽然城西偏北城墙段的那架陇军云梯处,出现了一阵大喊。
喊声之大,令狐乐都能听见。
令狐乐转眼眺去,见是那段城墙上的守卒使用了火攻的手段,丢下了不知多少的雉尾炬,虽然云梯有防火的设计,难以引燃,可云梯上的陇卒战士却无防火的能耐,如似火球一般,一个个的从云梯上掉下,——掉落的途中,有的手舞足蹈。
“大王?”
“……”
“大王?”
一个从臣连着唤了三四次,令狐乐方才缓过神来,说道:“啊?”
“臣见大王若有所思,敢问大王,可是有令旨欲下?”
令狐乐的目光想要离开攻城的惨状,然而又不听使唤似的,离不开,他突然感到口干舌燥,咽了口唾沫,说道:“……孤渴了。”
从臣慌忙捧来汤水,呈给令狐乐。
……
薄暮时分,鸣金收兵。
令狐乐还回帐中,召陈不才来见。
等到入夜,陈不才乃才赶到。
进到帐中,陈不才行礼请罪,说道:“启禀大王,今日攻城一天,虎贲郎伤亡颇大,臣接大王召见令旨时,正在循抚伤卒,故是来得晚了。”
“伤亡多少?”
陈不才答道:“其余各部的具体伤亡,臣不知道,虎贲郎的话,轻伤不计,阵亡和重伤的约近二百。”
令狐乐吃惊说道:“约近二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