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王!够资格被献给大王的,最低也得是同蹄梁这等秦虏上将!”
旁边传来笑声。
这笑声闻之,颇是奇怪。
曹斐转眼看去,发笑之人是麴爽,便问道:“老麴,你缘何作笑?”
麴爽只摸着胡子笑,不说话。
曹斐说道:“是了,老麴,你这笑定非无缘无故,你是不是因为觉得我说话好听?近类阿谀?”
麴爽还是笑,依旧不回答。
曹斐说道:“老麴,军中谁人不知,我老曹最是嘴笨,平时同僚相聚,唯我老曹,第一个不会说话。你可知道,却为何在大王面前,我会能说出这样好听的话来么?”
此问中提及了令狐乐,麴爽不好不再接腔了,就问道:“为何?”
“岂不闻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?精诚如是,忠诚亦然!之所以在大王面前,笨嘴拙舌的我老曹,能够说出好听的话来,这是因为我老曹胸腹之内……”曹斐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接着说道,“无有别物,只有一颗忠於大王的赤心!我老曹进禀大王之所言,俱是我老曹的肺腑之言!”回过头来,忠义凛然地与令狐乐说道,“大王,肺腑之言,道出自然好听,至於或许有人以为近类谄媚,……大王,这与阿谀谄媚实是截然两类!”
麴爽无话可说,令狐乐哈哈大笑。
遂即下达命令,曹斐部今日休整,明天全军攻打略阳县城。
……
离开了令狐乐的大帐,回去令狐乐营外的本部军中,安排将士驻扎的路上,随行曹斐的太马一将说道:“明将军,末将闻之,大王亲政以今,对征西将军似乎一直都较为猜忌。明将军与征西交好,却适才於帐中,向大王说出那样的话,若是征西闻之,会不会引得征西不快?”
曹斐不以为意,说道:“我与幼著相识已久,他懂我!断然不会因是不快。”
莘迩虽然权倾定西,定西的大王毕竟是令狐乐,而且令狐乐亦非“孤家寡人”,不管朝中、抑或郡县,“忠於”令狐乐的大臣、士人如今还都为数不少,像氾丹、陈不才、麴爽等等皆是,那么在曹斐看来,便不免依靠莘迩是一回事,不得罪令狐乐是另一回事,两件事并不冲突。他相信,只要他不和氾丹、麴爽混到一起,只要他不“言行一致”,真的“效忠”令狐乐,莘迩就不会怪罪於他。
……
次日清晨。
麴爽、曹斐、虎贲郎等等各部兵马,相继出营。
按照预定计划,今日攻城,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