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,一则,说他祖上曾世代出任匈奴的‘且渠’此官职,二者,说他父亲是我的义弟,他等若是我的义子,以此来给他脸上贴金,自抬身价,盼能得蒲茂重用。蒲茂有没有重用他,此无关紧要,却只冲他自言‘其父为我之义弟,其本人等若我之义子’这句话,……长龄,莫说他还有些许部曲,便是他一兵一卒也无,只他一身,就足能当守虏一部矣。”
张龟恍然大悟,说道:“明公是打算散布谣言,以惑同蹄梁,从而使守虏军心更乱?”
莘迩慢悠悠说道:“元光可是和姚桃一起来援冀县的!同蹄梁若是猜疑元光,那姚桃,你说会不会被同蹄梁视作为元光一党?”
张龟、唐艾再次对视一眼,两人俱皆拍手大笑。
……
北宫越很快接到了莘迩的军令,便遵照命令,未对姚桃、元光所部进行拦截。
却说姚桃、元光率领援兵,沿渭水西行,先闻临渭县失守,两人俱是吃惊。
姚桃与左右部将言道:“临渭失守,我军西行道路被阻,冀县恐怕是援不到了。”
元光亦是这般思虑。
然而出乎他两人的意料,临渭县的北宫越部居然没有出来迎击他们,竟是轻易放他们经过略阳郡,进到了天水郡;复行军两日,到至冀县,又被围城的莘迩部把他们放入了城中。
姚桃、元光皆非笨人,进到城中的那一刻,两个人脸上殊无喜色,也毫无放松之态,你瞧我一眼,我看你一眼,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惊疑。
这与饱受压力多日,总算等来援军,大喜过望的同蹄梁,形成了鲜明的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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