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的宦官很快撑着一杆大伞来到,王道玄和那数十个氐羌、华人大臣一起,前呼后拥地簇护着仇畏下得台阶,总算是渐渐远去,离开了向赤斧的视线。
向赤斧恨恨地朝地上啐了口,骂道:“奸贼!小人!”
“咱们也走吧。”
冒雨出了宫城,向赤斧、季和共坐一个车,牛车启动,慢慢行驶。
车中只有他两个,可以放心地说话了。
向赤斧说道:“方平,你不是对我讲,疑心陇地那边打探得知的什么‘令狐乐、莘幼著两人将要内斗’,不排除也许会是莘幼著在用计诈我大秦的可能么?”
“是啊。”
向赤斧说道:“那你刚才殿中,大王接受仇公‘诸营毕至,粮秣辎重皆已到位,伐代北今其时也’的建议,决定明天就传旨晋公、苟将军,命伐代北的时候,为何不向大王进言,奏禀你的此个猜测?从而让大王考虑一下,要不要现在就对拓跋倍斤开战?”
“赤斧,我已经把我的这个猜测上书过大王了!”
向赤斧说道:“我知道你已经上书过了。”
“已然上书过,大王未听,你还要我怎么进奏大王?”
向赤斧朴实的脸上尽是不快之色,说道:“大王不听,你就算了么?方平,这是忠臣应该做的么?你既然认为那可能是莘幼著之计,那你就应当继续进谏大王!……方平,那如真是莘幼著之计,则莘幼著为何这么干?不言自明,他只能是想趁大王伐代北之际,寇犯我境!他这次的备战,我听说动静很大!一旦其来侵犯,声势定不会小。事关我大秦西境的安危,你怎能不力谏?你怎能因大王不听你的上书就放弃?”
“赤斧,你可知大王为何不听我之言么?”
向赤斧说道:“知道!不就是因为仇公一力主张伐代北么?”
“仇公说,令狐乐亲政前,莘幼著就因反对他亲政而他两人闹过一场,莘幼著后来乃至离了谷阴,南下到金城设他的两府,由此足可见,他两边的矛盾已是不可外交;又两个月前,莘幼著在长达年余未还谷阴的情况下,终於回了一次谷阴,结果却前脚才到,只待了一天多,后脚就含怒返程,再由此,亦足可见,他俩现已是水火不容,由此揣测之,令狐乐、莘幼著将生内斗,必非虚假。……赤斧,仇公的这个推测有没有道理?”
向赤斧说道:“表面看来,是有点道理。”
“仇公又说,打探得知,莘幼著和令狐乐两个月前的不欢而散,是因为莘幼著欲趁我大秦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