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晚。”
他寻思了下,补充说道,“另外,蒲茂倘若果然进攻代北,他不会考虑不到我陇会援救倍斤,他定然会作些防备。只靠我陇,说不定还不一定能救下倍斤,咱们得再找个帮手。”
张龟、高充对视一眼,齐声说道:“桓荆州!”
莘迩抚摸短髭,身子稍往后仰,笑道:“北府兵攻城略地,捷报连连,我估摸桓荆州早就坐不住了,……只从他一书接一书,连续不断地向我通报北府兵的进战情况,就可看出此点。值蒲茂大举用兵代北之际,我以发兵策应他为诱,建议他再攻南阳,料他不会拒绝!”
张龟笑道:“必定不会拒绝!”
莘迩端正好坐姿,铺纸提笔,亲自书写给桓蒙的去信。
写罢,即令张龟遣吏立刻送往荆州。
……
这日晚上,莘迩回到家中。
先逗了逗自己的儿女们,然后去令狐妍房中。
才进门,走没两步,就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,莘迩扭头,见是大头关的门。
“大头?你刚才……,你躲在门口作甚?”
大头狡黠地一笑,指向前头。
莘迩把脸转回,足著长靿皮靴,身穿粉色褶袴,提着马鞭的令狐妍从内室出来,粉面含霜。
“神爱,你干什么?”
令狐妍做出凶狠的模样,左手叉腰,右手挥动马鞭,说道:“老东西!我闻说你要娶拓跋倍斤的女儿?叫、叫什么来着?”
大头说道:“须蜜多!”
“对,叫须蜜多!我还闻说这须蜜多长得很漂亮?须蜜多,哼哼,须什么蜜多?你要娶她,你是要休了我么?”
莘迩痛心至极,大骂说道:“乞大力!狗贼!皮又痒痒了!闲的没事做么?来挑拨我与我爱妻的感情!”正色与令狐妍说道,“神爱,你放心,我明天亲自动手,必要把他打成猪头!”
“大力对我忠心耿耿,你敢打他?”
莘迩说道:“好吧,既然爱妻为他求情,我就暂且饶他一次!”
“你休得转开话题,我问你,你是不是要娶那个蜜!”
莘迩哭笑不得,说道:“神爱,倍斤这是不安好心,我岂会答应他?你若不信,可问长龄、君长,我当时就说了,他这是痴心妄想,我不可能答应他的!”
大头悄悄摸到莘迩身后,拽了下他的衣袍。
再细看令狐妍,莘迩发觉她状似生气,而眉眼间并无怒色,相反,却似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