弈洛瑰,是魏国的肇建者,慕容武台的曾祖。
从在军中的孙敏说道:“大王,慕容武台既然已败,苟雄部渡卢而还,至多两天就能到达濡水。大王,宜早定应此变之策!”
拓跋倍斤扬起脸,深深地吸了口气,又吐出去,勉强按下了暴怒,看向孙敏,说道:“先生以为,现下我该如何应对?”
“两策而已。”
拓跋倍斤说道:“先生所说的两策,想来应是战或撤这两策吧?”
“正是。”
拓跋倍斤接住亲兵重新递来的一个新水囊,喝了口,思索片刻,问孙敏,说道:“这两策,先生以为何策为上?”
“敏愚见,撤为上策。”
拓跋倍斤说道:“先生之意,正与我同!”
他的幼子慕容野干说道:“阿父,苟雄虽然侥幸获胜,但是氐虏一定损失不小,我军何不伏於濡水西岸,候其渡水,趁机击之?既败苟雄,再回攻蓟县,蓟县不就是阿父的了?”
拓跋倍斤皱起眉头,说道:“你想的轻巧,苟雄知我军已至濡水,他岂会无备?他会傻乎乎的渡水,让我们半渡而击么?”教训慕容野干,说道,“半渡而击,道理人人都懂,但说来容易,要想做到,那就难了。”
“是,是,阿父说的是。”
拓跋倍斤继续说道:“若是苟雄兵到濡水,不肯渡水,那我军难道就在岸这边和他耗么?蒲洛孤的援兵现在也许已经在往幽州来的路上了,等其援兵来到,我军岂不就进退失据?”
“是,阿父的是,是儿子考虑不周。”拓跋野干到底年轻,有点不甘心,说道,“那咱们这就撤回平城?……阿父,如此一来,那今回此战,咱们不是白打了一场,什么都没捞着么?”
“蓟县是拿不到了,但咱们也不能白打一场,回军广宁、上谷,和贺兰延年会合,看看能不能把这两郡打下些地盘到手!若也不能,那就把这两郡给它抢个干净!然后……”
说到这里,拓跋倍斤停下了话头。
拓跋野干问道:“然后干什么,阿父?”
拓跋倍斤的怒气已经平复,他摸着颔下胡须,嘴角带笑,说道:“然后传书慕容炎,奉他为主;再偷偷地上表天王,告诉天王,这一切都是慕容炎的主使!”
……
拓跋倍斤退兵西撤,路经燕国的时候,把他围困蓟县的部曲和散去各县掳掠的部曲悉数召回,继而,转往西北行,进入上谷、广宁,和贺兰延年的部队东西呼应,攻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