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怒气冲冲,与啖高等将说道:“我是不是说拓跋倍斤这索虏不是好东西?”
“将军的确是说过。”
苟雄说道:“我是不是说过对待拓跋倍斤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,只有一个字:打!”
“将军的确说过。”
苟雄猛地一拍案几,怒道:“结果怎么样?大王却罚我的俸!还下来诏书一道,把我骂个狗血喷头!叫我把抢来的百姓、羊马还给拓跋倍斤!”
“……”
苟雄说道:“还好我尚未还,我若还了,那咱大秦不成个傻子了么?倍斤这狼崽子此回掠我雁门等郡,岂不就也会掠得更加起劲了?”
“将军所言甚是。”啖高壮起胆子,问苟雄,问道,“但是将军,现在索虏和张韶联兵掠我雁门等郡,蒲公急令,叫咱们赶快出兵,往援雁门、定襄,……敢问将军,打算何时出兵?”
苟雄怒色渐收,身子往后略靠,探手抚摸脑后盘着的发辫,说道:“老子在考虑一个问题。”
“将军在考虑什么问题?”
虽然苟雄须髯满面,长相凶狠,然於此时,啖高却看到,他的眼中似乎正在散发智慧的光芒。
苟雄说道:“军报所言,掠雁门的两路索虏主将,分别是纥骨万、赵落垂,一个从盛乐南出,一个从代郡出……。”
“正是如此,将军。”
苟雄说道:“那他驻在平城的拓跋野干、贺兰延年部为何不动?”
拓跋倍斤子女十余,拓跋野干是他的嫡三子,现和代北的头号名将贺兰延年一起驻扎平城。
啖高与帐中诸将彼此相顾。
啖高问道:“将军此话何意?”
“要知,平城在盛乐、代郡间,若是单单只为劫掠雁门等郡的话,从平城出兵,可是离雁门更近啊!倍斤这狼崽子却不遣野干、贺兰延年,而调代郡的赵落垂,这不是舍近求远么?”
啖高陷入沉思,过了会儿,试探地说道:“将军的意思是说,倍斤这回劫掠雁门等郡,只是个幌子,他实际上另有目的?”
“不可不防啊!”
“那他会有什么目的呢?”
啖高看到,苟雄眼中智慧的光芒,仿佛越来越盛。
苟雄还手颔下,摸着胡须,回答说道:“我怀疑他的真实目的,会不会是为了调我部出蓟,往援雁门等郡?这两个月,倍斤这狼崽子与东边慕容炎之间的来往越来越勤,只我军斥候抓到的他们双方的信使,就有两个之多!……小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