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顺便拍个马屁,说道,“当然,蝗灾之所以这么快就被消弭,都是大王修德之功。”
蒲茂甚是愉快,谦虚两句,说道:“季卿,你继续说。”
“是,那么,臣以为,是不是可以於今年秋天的时候,就着手解决倍斤此患?”
“今年秋天?解决倍斤?”
“是啊,大王。”
蒲茂犹豫说道:“孤方欲今秋再攻陇地,……季卿,你对此是知道的啊,却怎么建议孤今年秋天就解决倍斤此患?”
“大王,臣这些日子,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是先解决定西好,还是先解决倍斤好。”
“……如此看来,你思考的结果是先解决倍斤好了?”
“大王,臣正是此意。”
“你给孤说说,你为何觉得先解决倍斤为好?”
“臣之所以如此以为,是因两故。”
“你细细说来。”
季和露出深沉的神色,说道:“大王,从孟公督诸军攻陇西那次算起,数年间,我大秦已与定西交战多次,而至今未能占据上风,由此足可见,定西虽贫而小,却颇能战也。
“若现下仍把灭掉定西作为重点,那么倍斤就会得到继续发展、壮大其实力的机会,这对我大秦来说是不利的。此一故也。
“前次大王亲统王师,讨伐定西,而竟不胜,细究其因,非是我将士不敢战也,亦非是陇骑不可胜也,一个较为重要的原因是:拓跋倍斤坐视张韶南下、李基背叛,由是致使了仇泰的两次大败,进而致使我咸阳受到威胁,大王於是乃不得不撤围还京。
“大王,如果不先把倍斤铲除掉,那么我军再打定西,就不能做到北顾无忧,很可能还会不得不无功而返!此二故也。
“因此二故,臣愚以为,与其今秋再打定西,反给倍斤渔翁之利,不如先除倍斤,既已除倍斤,是定西强援失矣,再攻之,胜之易也!”
蒲茂陷入沉思,想了很长一段时间,他提出了个问题,说道:“若在解决倍斤的时候,莘阿瓜相助倍斤,那我军岂不是还会陷入到两线作战的为难处境?”
季和说道:“大王,这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有何不一样?”
季和答道:“去年襄武一战,我王师虽未全胜,但定西损失惨重,此其一也;如崔公适才所言,定西伪王令狐乐年岁渐长,已经亲政,他如今与莘幼著的矛盾是越来越激烈,此其二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