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,是氐人的一个大部。蒲茂此前下旨,把关中境内的氐羌土著各部,迁出了许多去到北地的诸个州郡。沾水岸边的此个齐折部,就是因为蒲茂的那道圣旨,而从关中远迁至此的。——当然,齐折部的部民甚众,迁到这里来的并非是其部所有的部民,只是一小部分,约三四百家。
苟雄问道:“为什么打起来?”
不等军吏回答,啖高怒形於色,拍案骂道:“他娘的!明公,还能是什么缘故!不用说,肯定又是因为争夺草场!”
那军吏说道:“明公,正是如此。白虏侵占了分给齐折部的草场,齐折部与他们讲理,谁知他们居然蛮不讲理!不仅不肯把侵占的草场还给齐折部,还打伤了齐折部好几个人。据齐折部的上禀,他们部中的羊马且被白虏抢走了数百头。”
苟雄嗤笑着瞅这军吏,说道:“你他娘的当老子是三岁孩童?什么白虏侵占齐折部的草场?你说实话,是不是齐折部主动挑衅,找的事?”
蓟县周边多水,水边多上好草场。
此地本有慕容鲜卑、乌桓等各胡部错杂久居,这些草场都是有主的。包括齐折部这数百家在内,前后被迁至此的两千多家关中氐羌到后,苟雄奉旨分给他们的草场,实际上都是从慕容瞻鲜卑、乌桓等草场的原主人那里拿来的。慕容鲜卑、乌桓诸胡对此当然不满,可蒲秦是秦魏此战的胜利者,他们作为失败者,即便有怨言,也敢怒不敢言;相反,得了草场的齐折等部的部民则仗着胜利者的身份,却贪心不足,倒是时常侵占周边的慕容鲜卑、乌桓等部草场。
此类事已不是发生过一次、两次。
而每次下边上报,都与这军吏刚才说的相像,次次皆颠倒黑白,说是鲜卑等部民侵掠氐羌部民。
那军吏挠头讪笑,说道:“启禀明公,是不是齐折部挑的衅,下吏实亦不知,反正他们就是这么报上来的。要不,明公召那齐折部来报信的小率见见?”
苟雄哼了声,说道:“罢了!”命令啖高,说道,“带上两百骑兵,你去看一看,若是齐折部找的事,就叫他们老实回去,不要侵占鲜卑奴的草场!若是鲜卑怒先找的事儿,就叫他们把侵占的草场还给齐折部,抢走的羊马也还给齐折部。”
啖高起身接令。
苟雄交代说道:“大王一再降旨,令我等不许欺凌鲜卑、乌桓诸奴。你要记住了,不准乱打乱杀。”
啖高应道:“明公放心!末将必会是秉公处置。”
出了蓟县城,啖高从城外营中召了两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