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武太守,又有一麴爽族弟,现任朝中内史省侍郎。
张道岳的父亲张浑现领定西朝中尚书事,张道岳的兄长张道崇则现任武都太守,张浑的从子张道将现任祁连太守,张道岳本人任河州郎将府郎将。
非要提“俱皆权重”,那张氏、麴氏两家才是“俱皆权重”。
再往前推,氾丹家不也如此么?氾宽没有被赶出朝中前,氾宽握重权於朝中,氾丹外任酒泉太守。及那宋家,更是这样。还有陈家,陈荪现掌黄门省,其从子陈矩,现任武兴太守。
话说回来,氾丹其实亦不是傻。
只是在他看来,羊氏这个侨士家族,是没法与麴、张、宋、氾等家相比的。
氾丹意识到了莘迩转看麴爽、张道岳的意思,脸皮涨得越发红,说道:“羊氏……”
莘迩打断了他,笑问麴爽,说道:“老麴,你要是无有意见,此事就这么定下?我现下已非定西之臣,不好亲自上书举荐,就劳烦老兄你,上书谷阴朝中,举荐羊馥吧。”
虽是半带着询问语气,哪里有容麴爽拒绝的余地?
麴爽等了片刻,陪坐下首的他的两个从吏卫泰、裴遗俱无声出。
他没奈何,只好说道:“且容我考虑考虑,何如?”
莘迩笑道:“大丈夫作事,当断即断!还考虑什么?老麴,就这么定了,明天你就上书朝中。”
曹斐再又探出大拇指,赞道:“好极了!好极了!”
是夜,莘迩置酒,招待曹斐、氾丹、麴爽等任,尽地主之谊。
……
麴爽不爽,酒未多喝,提早离席,回到客舍,他再也按不住憋屈怒气,拔剑乱砍,将室内陈设砍了个乱七八糟。卫泰、裴遗两吏惶恐地躲在角落,连声相劝。
麴爽挥剑怒道:“孺子欺我过甚!”
卫泰说道:“明公,今番所以能退秦虏,多赖征西、唐千里两人战守之力,他因此而骄恣过分,在情理中。敢请明公息怒。下吏有一策献上。”
麴爽砍了半晌,也有些累了,柱剑问道:“什么策?你说!”
卫泰说道:“明公若是不欲羊馥主掌河州,笔在明公手上,这道荐表,明公不写就是!”
裴遗忧心忡忡,说道:“不写容易,可就怕莘公不会罢休啊!而且即便明公不举,朝中的张、孙、羊、黄诸公亦能举羊馥啊!”
卫泰也就罢了。
建议麴爽辞掉中台令之职、建议麴爽南下河州、建议麴爽与莘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