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骑士行了个军礼,说道:“末将北宫越(秃发勃野),拜见明公、唐使君。”
莘迩说道:“什么事?”
北宫越问道:“明公,俘虏怎么安置?是仍由末将等部暂时看管,还是这就先移交给唐使君,请唐使君遣步卒看管?”
莘迩问唐艾,说道:“千里,襄武守城此战,长达两个月,秦虏前后大小攻城何止一二十回!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,城中守卒伤亡多少?现下还有多少兵士?”
唐艾沉默了片刻,回答说道:“守城之初,共有步骑将士八千四百三十二人,如今连带轻伤、重伤的将士算在一起,尚存五千三百四十三人。”
阵亡将近三千人,折损了将近一半。
这样的情况下,唐艾竟然还能聚住守卒的士气,坚守到了蒲茂撤兵的时候。
莘迩闻之,亦是不禁默然。
大败同蹄梁、田勘两部的喜悦,这会儿哪里还有?
好一会儿,莘迩才说道:“千里,明天你和我一起,祭奠阵亡的将士。”
唐艾应诺,然后接住北宫越的问题,与莘迩说道:“明公,若是需要城中暂先看管俘虏的话,艾现在就调兵出来。”
“好。”
唐艾即令魏咸,叫他回城调步卒五百过来接管俘虏。
莘迩叫住了魏咸,细细看他脸上的纱布,又叫他解开铠甲,撩起两当,看其胸腹的伤处,看罢,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顾视从於他身侧的魏述,说道:“公生了个好儿子!”
望着伤痕累累,脸都毁了容的儿子,魏述眼圈发红,忍住泪水,躬身行礼,大声说道:“以明公之尊,且身先士卒,自处险地,况乎我等?药王负伤,伤得好,要是这样的一场恶战下来,他丝毫无伤,我反而要重重地揍他!”
说话之人无心,听者有意。
此话入耳,麴爽的脸上登时露出尴尬的神色。
北宫越、秃发勃野再次向莘迩、唐艾行了个军礼,随着魏咸去了。
北宫越部和玄甲突骑各部向襄武守卒移交俘虏,并及把斩获的首级堆到一处,在襄武城的东门外建了两个京观,暂时入住城东的秦军营垒,不必多提。
这天晚上,襄武城的州府里头,唐艾置下酒宴。
激战余生的众人欢聚一堂,痛饮到夜半。
翌日,於城东那两处京观的附近,设下祭奠的高坛。
召聚了玄甲突骑、北宫越部和城中守卒,莘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