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出於谨慎起见,故此麴令孙只说了“听说”,没有说“听说的源头”是谁。
对麴令孙的慎重,冯宇颇是欣赏,心道:“麴君年纪虽然不大,不但稳重,而且此一路道远,他亦能吃苦,倒是不愧麴家子弟,是麴鸣宗的从子!”
两人入到帐中。
帐中已无别人,只有李基一个。
冯宇、麴令孙下拜行礼。
李基叫他两人起身。
冯宇给李基介绍过麴令孙,上前几步,从腰带的暗格中取出莘迩写给张韶、赵染干和李基的信,便把与莘迩见面的经过,详详细细地与李基讲说了一遍,然后把那三封信呈给李基。
给李基的信没有封口,为了便於李基和张韶、赵染干的沟通,给张韶、赵染干的信也没有封口,李基将这三封信一一看过,略作沉吟,说道:“与张将军、赵将军联手,先破仇泰部,莘公此策十分可行!却唯有一点,那拓跋倍斤当真信得过么?他如果趁张将军部南下上郡的机会,大举进犯朔方,如何是好?”
这话是问麴令孙的。
麴令孙不卑不亢,回答说道:“拓跋倍斤反复狡诈,若论品性,当然是不值得信任的,但此胡野心勃勃,为了他自己的利益,他却是可以信得过的。”
李基是个有决断的人,听了麴令孙的回答,又想了片刻,便就做出决定,露出坚毅的神色,说道:“莘公在给我的信中言道,襄武的局势而今甚是危急,襄武如陷,则陇地将危!事不宜迟,咱们现在就着手施行莘公此策吧!”
冯宇说道:“莘公此策的重点在於‘里应外合’,也就是说,一个是‘里应’,一个是‘外合’,明公,‘里应’在我军,‘外合’在张、赵二将军,敢问明公,打算如何具体实施?”
“你再辛苦一趟,今晚出发,先与赵将军取得联系,再与张将军取得联系,和他俩约定好用兵的时间后,我就动手,把咱们军中的隐患铲除,随后,就於约定之日,我军与张、赵二将军部,共破仇泰部的秦虏!”
冯宇慨然应道:“诺!那末将今晚就动身去肤施!”犹豫了下,说道,“明公,适才末将於帐外见到了王石奴,他对末将这些天的去向似乎是相当好奇,还问了麴君是谁,我告诉他说,是将军的一个远房亲戚。”
“我说的隐患就是王石奴啊。”
冯宇问道:“明公此话何意?”
“自被迫投附秦虏以来,你没发现么?王石奴对蒲茂可是十分的心服口服,总是说他仁义之君,炫耀他得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