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别进攻襄武县城的东城墙、南城墙、西城墙。
两批,是蒲茂把所有参与攻城的兵卒分作了两个梯队;两个梯队的兵卒轮番上阵。
不但白天攻城,入夜之后,也不停止。
每天都是攻城到夜半,蒲茂方才收兵回营;却攻城的兵马回营之后,他又派出小股的部队,或在堆垒起来的比城还高的城外土山上往城头射箭,或在城外近处敲锣打鼓,制造噪音,使城上的守卒不得休憩。
持续不断的,转眼已到第三日。
……
第三日的秦军攻城,上午辰时打起,过了深夜子时才停。
深沉的夜色下,立在垛口后头,鏖战整日半夜的麴章拄槊望着撤退的秦军打着火把,如遍野的火蛇一般,络绎归还其营,没多久,又看到三二十股秦军,每股多则百余人,少则数十人,正好与那回营秦军行进的方向相反,从营中出来,奔城而往,不禁气得怒发冲冠。
麴章用力地槊柄往地上砸了一下,怒道:“攻城完了,随后骚扰,秦虏此攻城之法,实在狠毒!”转身就走。
护从的亲兵问道:“将军,哪里去?”
“我要去找使君!”
大步到至东城墙的城楼,过了楼下外围的唐艾亲兵,上到楼内,一眼看到唐艾正临栏杆,手持羽扇,向外眺望,麴章到其身侧,行个军礼,大声说道:“使君,秦虏太过毒辣!连着两夜,这都第三夜了,整夜的敲锣打鼓、放冷箭,搞得兵士们根本睡不成觉。这么下去可不成!人不是铁打的,不得休息,白日如何守城?使君,该怎么对付?”
“你有何策?”
麴章说道:“末将前晚就给兵士们下了命令,叫他们塞着耳朵睡,可还是睡不着啊。”
“今日南城墙又坍塌了一小段,明天秦虏的攻势,一定会比今天更凶。”
麴章说道:“是啊,使君!越是这个时候,兵士越得休息好才行啊!”顺着唐艾的视线,朝离城下越来越近的那三二十股提锣拿鼓的秦军小队看上了几看,麴章说道,“使君,要不末将带些兵士,从藏兵洞出去,把这些扰我军兵士休息的秦虏给杀了?”
“若是秦虏在城外留有伏兵,你怎么应对?”
夜深天黑,秦军还真有可能在护城河外设伏。
麴章哑然,过了片刻,问道:“那怎么办啊,使君?总不能由着秦虏这般扰我军兵士休憩吧?”
“守城,为什么叫守呢?”
麴章不解唐艾之意,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