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和喊叫,亲自过去,弯腰探手试其鼻息,却已是没气了。
“此亦义士也!”慕容瞻惋惜地喟叹说道,“把他也厚葬了吧。”目光转向阎宝智、北宫初。
因为田居的自杀此举,已各有几个卫士,牢牢地卡看住了阎宝智、北宫初两人。
慕容瞻问道:“君二人果欲与田公共死?”下边他想接着说,“今日已死两义士,不可再有义士死,君二人如不可降,我也不为难君二人,便送君二人去见大王,请大王定夺处分如何?”
让他没想到的是,他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出,阎宝智、北宫越异口同声,叫道:“愿降!愿降!”
倒是令慕容瞻惊讶。
慕容瞻说道:“你两人刚才不是说肯与田公共死么?”
北宫初、阎宝智对视一眼,二人俱稍带羞惭。
阎宝智心中想道:“非是我言而无信,实是今日此战,我部所以败者,都是因田公无能!要非他执意追秦军,我部又怎会中计覆灭?蒲茂亲统大军攻陇,慕容瞻又是此等良将,於今观之,襄武、首阳怕是守不住了,秦灭我陇在朝夕之间了!既然如此,我又何必与田居同死,降之何妨?”
这么一想,羞惭之感渐去,他心里头好受了许多。
苏雄、田居的对比之下,慕容瞻表面上对北宫初、阎宝智的投降很高兴,其实内心中则对他俩颇是轻视,便敷衍几句,就命军吏把他俩先带下去。
北宫初、阎宝智两人暂离以后,娄提智弼说道:“明公,夜色将深,今晚要不便就地宿营,休整一夜?”
时已二更。
不过周围的兵士们全都打着火把,夜色虽将深,这一片地方却是被映得亮如白昼。
慕容瞻目光深邃,眺向西边的首阳县城方向,说道:“此我取首阳之时也,何以能宿营休整?”
“取首阳之时?”
慕容瞻说道:“正是!”
“将军,现在我军刚战罢一场,又离首阳县城一二十里远,若是现在去打首阳,等到我军集合完毕,再赶到首阳城外,只怕会耗时良多……”
慕容瞻打断了娄提智弼的话,说道:“无须调动全军去打首阳。”
“无须调动全军?”
慕容瞻把自己的打算道出,娄提智弼、段伯丑等将闻之,这才恍然大悟,俱皆称妙。
……
西边,八百首阳守卒。
接到田居部战败的消息后,首阳守将停下了进军,没有多做迟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