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在后追击的秦兵给杀了个七零八散,从头到尾,完全只是被动挨打,毫无一点战果可言。
比之苏雄、阎宝智、北宫初的不同选择,苏雄的选择的确可称为智。
重伤之余,居然尚能暴起,杀掉侯乙羽这等的悍将,由此足可见其人之勇是其二。
宁死不降是其三。
三条因素合在一起,慕容瞻不禁说道:“我今乃知为何陇地虽瘠,而能数挫我天兵的缘故矣!”
全都是因为陇军中,既有田居、阎宝智、北宫初这类的庸将、寻常之将,但也有如苏雄这样的将校、兵士。
段伯丑恨声说道:“害明公上将,苏雄罪该万死!而下其人虽死,然恨未消!末将愚见,宜枭其尸之首,以为侯将军报仇!”
慕容瞻摇了摇头,说道:“苏雄堪称义烈之士,今其已死,岂能再辱其尸?”没有允许段伯丑的请求,传下命令,命把苏雄好生安葬,本想亲书一块“陇义士苏雄”的墓碑与苏雄,转念一想,深恐孟朗会拿此做个把柄来弹劾於他,遂也就罢了。
至若侯乙羽,羯人和鲜卑等种一样,其内亦是分有很多氏族,或言之“部”的,侯乙羽出自侯伏侯氏,是侯伏侯氏的酋长,慕容瞻便以其子继任其职,仍以他家掌侯伏侯部。
处理完这两件事,慕容瞻冲着坐於其边的几人中的一个,客气地问道:“田公,我这般处置,公以为可否?”
被问话之人中等身材,白面无须,尽管形貌十分狼狈,坐於胡坐上,却颇显傲慢之气。
这人正是被俘的田居。
阎宝智、北宫初两部败退,不仅使他两人所部陷入进了灭顶之灾,连带着使田居所带的中军主力,也很快就被反击杀向的鲜卑将士所败。
田居无路可逃,因而被俘。
听到慕容瞻此话的询问,田居说道:“敢请将军补充一道命令。”
慕容瞻问道:“什么命令?”
“在苏雄坟边,给我也掘一个坟。”
慕容瞻笑道:“何至於此!田公,公名远播关中,大王亦是久闻,今公降我大秦,大王必会厚待,掘坟云云,却是说笑。”
田居说道:“我何时说降了?”
慕容瞻愕然,视线不由自主落到了田居身前的矮案上。
那矮案上摆着几样菜肴和一壶酒。
菜与酒基本已被一扫而空,都是被田居刚吃喝掉的,——而这些菜、酒,则又皆是田居在被带到慕容瞻这里、听完了慕容瞻适才的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