斥候回答说道:“是!”
这守将下令:“再去探!”
斥候接令,打马而走。
从吏一人问道:“将军,田使君既然已与白虏接战,我部是不是加快行速?”
这守将迟疑了会儿,说道:“且等麴公的军令下到,看看麴公是怎么说的,咱们再作决定!”
田居不怕慕容瞻,这守将对慕容瞻却是甚为忌惮的。
不管怎么说,中陶守将王舒望乃是秦州的一等战将,这守将自认为他是不如王舒望的,但中陶县城却两天就被慕容瞻打下,据此,就足可见慕容瞻绝非寻常之辈。
故是,他尽管畏惧田居的威风,生怕如果不从田居命令,日后会被田居记恨,不利於他,不得不遵从田居的军令,然要想让他不打折扣地执行田居的军令,那当然也是不可能的。
遂以等候麴爽命令为借口,这守将磨磨蹭蹭,依旧带部迟行。
……
时间退回到半个时辰前。
田居率部追上了慕容瞻部。
闻报慕容瞻部就在前边,田居乘马出中军,到队伍前列,观眺慕容瞻部行军的军容。
先远望慕容瞻部的行军队伍,又看慕容瞻部走过的地面。
看了稍顷,田居大喜,说道:“白虏果是无有战意,逃窜无疑!”
苏雄问道:“使君从哪里看出来的?”
“岂不闻兵法之教,敌撤之际,当观敌之旗、撤,以辨真假?君等请看,白虏队中旗帜披靡,地面之上,他们留下的车辙痕迹错乱,此旗靡辙乱是也,是以我言白虏果是逃窜无疑!”
阎宝智、北宫初等细看片刻,还真是像田居说的那样。
阎宝智说道:“虏既是果真逃窜,那我部就继续衔而追之吧,且等明日,与督公所率之主力会合后,就对白虏发动攻击!”
田居说道:“等到明天,恐怕不好打。”
阎宝智问道:“使君此话怎讲?”
田居说道:“见我追兵到,慕容瞻必会做备,如果等到明日我军再攻,就不是攻其无备了!”
“使君是要现在就攻?”
田居说道:“攻敌无备,此亦兵法所教!我部如神兵天降,慕容瞻绝无预料,则我部若於此时便就急攻之,败之如唾手也!”
“使君,快入夜了,现下如攻,那可能就会变成夜战。”
田居说道:“夜战怎么了?夜战对我部才是有利!”
“利在哪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