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?”
乞大力说道:“是啊!”
麴令孙在旁猜测说道:“姚桃为何会遣吏求见?明公,他会不会是想乞降?”
一场大胜下来,预定的“迂回解围”战略,等於是开了个好头,莘迩的心情这会儿还不错,襄武被围的压力得到了一定的减轻,他略作沉吟,吩咐乞大力,说道:“召其来见。”
不多时,姚桃所遣之吏进到帐中。
莘迩看去,见此吏盘辫脑后,衣领上绘绣花纹,并嵌了个银质的领扣,发式、衣领绘花纹、领扣,此皆羌人之俗,这吏显然是个羌人。
到至莘迩身前十余步,乞大力喝令这吏站住。
这吏便停下脚步,下拜说道:“建威参军廉平老谒见莘公。”
原来这吏是廉平老。
莘迩从释法通那里听过廉平老的名字,扭头瞅了释法通眼。
释法通识情知趣,赶忙凑近,小声说道:“回明公,确是廉平老。”
莘迩转回脸,问道:“姚桃叫你来,是为何事?”
廉平老从地上爬起来,也不瞅释法通,由怀中取出一檄,呈给莘迩,说道:“鄙主令在下来,是为呈此书与公。”
“何书?”
“战书。”
释法通大怒,既无头发、也无胡须,圆滚滚如个鸡蛋也似脸上的双眼顿时瞪大,戟指廉平老,骂道:“昏了头么?下午一战,你军两阵,都非是莘公敌手,不过三两时辰,就俱被王师攻陷!今鼠窜回营,不思投降,还敢来递战书?”
廉平老忍住恚愤,按姚桃的交代,拿出诚恳的神色,与释法通说道:“通师,建威将军嘱咐我,如果能见到通师,便有一句话,叫我转达。”
“什么话?”
廉平老说道:“建威要我告诉通师:通师的妻、子,建威都照养得很好,已给通师的长子定下了一门亲事,配的是权让之女。权让之女,通师是熟悉的,想来必是能为通师长子之良配。别的都好,就是建威很想念通师,通师被俘投贼,建威可以理解,并不怪罪通师,唯盼通师日后有暇,能多给建威去几封信,以慰建威相思,则最好不过。”
释法通心中惊恐,想道:“狗日的,这是离间之计!……阿弥陀佛,小僧犯了口戒,敢乞佛祖勿怪!”骂道,“我自投到莘公帐下,乃才知何为仁义、何为王者之师!吾之妻、子,既留贼中,於今在我看来,便亦贼也!姚贼若当真还有三分往日的情义,你告诉他,就劳他帮我将他们杀掉罢!至若书信云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