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逵瞥了眼,说道:“没追上么?不打紧。想那韩鸾肯定此前就已经遣人去冀县求援了,你追的那几骑无非是他的第二拨求援罢了,追不上亦无妨。……去找功曹,让他给你记上此功。”
王舒望家在东南八郡,尽管敦煌、东南八郡皆为陇土,然而陇地的地形是西北、东南狭长,敦煌与东南八郡相距快两千里地了,差不多和东南八郡到幽、冀接壤地带的距离相当,故此敦煌土话和东南八郡的方言还是有不小的区别的,王舒望连蒙带猜,勉强懂了那军将的禀报内容。
王舒望问道:“将军,是韩鸾遣吏往冀县求援了么?”
“是啊,没能追上,但也无关紧要了。”向逵看够了略阳的城防情况,不再多看,拨马转走。
王舒望催马追上,说道:“将军,不排除秦广宗遣兵来援的可能,末将愚见,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好。要不,分一部兵扼守住略阳、新阳间?这样,秦广宗就算遣了援兵来,也能将其暂时挡住,不会影响到咱们攻城。”
新阳是天水郡一个县的名字,其位在略阳县的西南方向,处於略阳县和冀县之间。
“最多三天,略阳就能为我军攻下,依我看,护军的这个建议是多此一举。只是护军既然提出来了,那就按护军说的办吧,便分兵五百,去略阳城西南屯守。”
王舒望瞧着绝尘离开,往去军中,安排兵卒择地筑营的向逵,摸了摸脑袋,心道:“先说好打,又说三天?向将军就这般充满信心么?他说的那个攻守利器石膏,我也不是没有见过,那东西就这么有用?”
却是向逵在唐昌郡停的那半个月,所收集之物,正是石膏,亦即后世的石油。
……
兵到略阳次日,营地粗成。
向逵看似不在意秦广宗的援兵,实际也是有此隐忧的,因不等完全地建好营垒,午饭之后,就调动部队,部署进攻。
军令既下,向逵本部的五千将士,纷纷出营列阵。
各色、绘着各类凶禽猛兽图画的旗帜,如十余条溪水从大泽中分出一般,向着营地与略阳城间广阔的野地上流去,每面旗帜后头,都跟着一曲将士。
各曲的曲军侯等中层军官依按向逵的部署安排,率引本曲行往安排给他们的停驻方位。
基层的军官不断吆喝,约束本队、本什、本伍兵士在整个本曲中的位置和行进方向。
中间是步卒,两侧是骑兵,一时间,尘土滚滚。
营前搭起了数丈高的望楼,向逵和王舒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