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着更替,我成为天王,像夏启一样发扬光大先帝的事业”。
莘迩一番话说出来,麴爽的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自得之色?一阵青、一阵红。
他瞪着眼,与莘迩对视,或是因莘迩所言确有道理,他无可反驳之故,竟是从莘迩的眼中,他看出了点正义凛然出来,嘴唇嚅动,喃喃了说了句什么。
莘迩说道:“镇东,你说的什么?我听不见。”
“我明日就把此剑献给大王!”
莘迩转肃为笑,说道:“镇东,你我为臣子者,尤其镇东,身为定西外家,位高权重,一举一动都不知有多少人在看,多少人在背后评议,是一点大意轻忽都不能有的啊!”
麴爽怒容满面,说道:“征西,你不是说和我一起赏雪、挑选植梅之地的么?”
“好了,好了,我不说了。镇东,我一片心意,也都是为你好啊!”
麴爽随便点了下不远处,说道:“你运来的那树白梅,就种在这里好了!”
莘迩观望四周,说道:“镇东果然雅人,此处甚好,既无乱七八糟的杂树,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杂花、杂草,梅性清幽,独处此所,正得其乐。……镇东,白梅种於此处后,何不在梅边置石桌、石坐一副?镇东闲暇之时,大可来此,梅下弄笛,岂不快哉?”
“好,好,都听你的!”
莘迩说道:“镇东,移梅小事,这两日我与你商议的才是大事,望镇东能早做决定!”
麴爽心道:“你以今秋氐秦或会大举犯境为由,请我迁府金城,与你比府而邻,以方便氐秦入寇之时,你我磋商应敌、破贼之策,……呵呵,你这简直是痴心妄想!金城是你家侨居所在之地,我闻之,你而今在金城堪称是呼风唤雨,上到郡守县长,下到郡县士民,无不对你巴结阿谀,我去金城?我也去巴结你么?”
没有接莘迩这话的腔,麴爽握住剑柄,说道,“征西,你说你是因为睹梅思雅而来访我,现今梅花你给我运过来了,这雪,也停了……”
“镇东,你要赶我走?”
麴爽就是这个意思,他懒得绕弯子,直言不讳,说道:“你军府忙,我军府也忙,你来这几天,不瞒你说,我军府的事儿已经误下许多了,……你又说今秋氐秦可能会来寇我土,大敌当前,你我都需早作部署预备,征西,我看我就不留你了吧。”
“迁府金城此事?”
麴爽皱眉说道:“我督府、军府,两府合计,吏员一二百,加上书佐等吏,数百人之多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