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结一致,如果实行了均田此制,弄得高门士人与大王离心,臣忧之,亦不利於将来抵御秦寇!”
令狐乐上下看了陈不才几眼,问他,说道:“小宝,你给孤说老实话,你的这些话是你的意见,还是你从父陈公教你的?”
这些话还真是陈荪对陈不才说的。
陈不才也是个年轻人,当然不肯承认他的主见原来是家中长辈所教,说道:“启禀大王,这些话都是臣自己想到的。”
“你家有田多少?”
令狐乐此话问的出乎了陈不才的意料,不过他亦未做犹豫,应声即答,说道:“臣家田千亩。臣家口四人,奴婢二十余,按均田此制授田,臣家田比之多出了百亩上下。”
陈荪、陈不才都不是贪财的,他们陈家目前拥有的田地数目,在整个定西的高门大姓中来说,处於中流,不算多。
令狐乐笑道:“百亩而已么?将来若真的推行此制,孤赏给你两个奴婢,够了你这多出的百亩之数,如何?”
“大王,臣怎会是为臣家田而进的此言?臣之所言,皆臣之深忧也!乞盼大王思之。”
令狐乐说道:“孤会好好想想的。”
陈不才拜辞出宫。
独在殿内,令狐乐思考此事到将暮时候,起驾去左氏寝宫给左氏问安。
到了左氏寝宫。
左氏虽着的只是襦裙,便服罢了,然仪态高贵,坐於榻上,等令狐乐下拜礼毕,微笑说道:“大王,起来吧。”
“阿母叫我小名就好,怎么又叫我大王了?”令狐乐起身来,到左氏榻边坐下,看左氏气色,笑道,“阿母非要为我巡查民情,远去秦州,千里之遥,我本以为,这从秦州回来,阿母不知要累成什么样子了,却没想到,阿母的气色却是比往常还要好!”
左氏莫名地面颊微红,她轻轻咳嗽了声,稳住忽然荡漾的心绪,面上不露异样,雍容说道:“大王,我常年在宫中,一年出不了一次城,在宫中久了,不免就闷,人这一闷,气色如何能好?前次我巡秦州,道路虽远,然一路所见,沃野、草场,山川、河流,放目千里,和风拂怀,却是使我神清气爽,兼之见秦州百姓虽临我定西与氐秦之界,却人安其业,我也深深地为大王欢喜,……大约便是因此两故,我的气色或许比以前好了些吧。”
令狐乐说道:“阿母既是觉得出宫远行神清气爽,那以后,阿母就多出宫走走!”
左氏正有此意,不过当下非说之时,她就换了个话题,问令狐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