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他请回来!就说我打着了一头鹿,中午请他喝酒!”
那门外吏看着阴洛脸色刷白、站不稳的样子,鼻中闻着他喷出的浓重酒味,迟疑说道:“府君,你……”想问“你还能喝么”,不好直问,换了个说辞,体贴地劝道,“府君,下吏知府君与陈校尉意气相投,可纵是知交故友,也不能这么喝啊。府君宜以身体为重。”
“你懂个甚么!快点去请他来!”
那吏无法,便应令而去。
陈如海应邀而至。
中午又是酒宴。喝到傍晚,接着晚上酒宴。
连着喝了三天。
第四天,接连两道军报送到了陈如海处。
一道是:周安部、戴实部各遣小队兵马,以汉中兵入掠,助程勋守土为名,分从巴郡东、西入其界;萧尊儒部经广汉郡,到了巴郡西北边部,也遣了小队兵马,入了巴郡界。
一道是:秦昌县南,宕渠水与不曹水汇聚处的宕渠县和宕渠县东北百十里外,不曹水北岸的宣唐县,被张景威部入占。
头道军报也就罢了。
看完第二道军报,陈如海楞了片刻,面色大变,跺脚说道:“啊呀,还是中了阴洛计!”
他哪里还能不知,那张景威率部北上,於今而观,必是假的了!而连着这几天的饮宴,也非是阴洛对他的热情招待,却竟是麻痹糊弄於他!
丢下军报,陈如海怒不可遏,令全军备战,自带从骑数人,出营去阴洛营。
入到阴洛营,陈如海不下马,催骑穿营,到阴洛大帐,下马闯入。
阴洛端坐帐中案后。
帐中无有别人,只阴洛一个。
陈如海抽剑而出,大步至阴洛案前,逼视着他,质问说道:“阴府君,我且问君,你汉中告急,我率兵往援,对不对得住你?”
“何止对得住!我感激之情,溢於言表。”
陈如海问道:“汉中战后,你我书信不绝,凡我所得之好物,我无不送君一份。我再且问君,我对不对得住你?”
“君之馈赠不断,是视我为友,我感动之情,发自肺腑。”
陈如海怒道:“你既感激,又感动,却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么?骗我张君北还,骗我在你这里饮酒,张君却带部去占了我宕渠、宣秦两县!”
“不敢瞒君,便在昨夜,我以君之名义,遣兵入进秦昌,现下秦昌也已为我军所占了。”
陈如海一呆,回过神来,怒气越发不可抑制,晃动手中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