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那殿后部队的军吏问清了那数骑的来意,赶将上前,报与左氏:“秦州刺史唐艾遣吏求见征西将军。”
莘迩说道:“太后青州再次稍等,臣去问问何事。”
左氏应道:“好。”目送莘迩驱马离开车边,她把车帘暂且放下,心道,“适才出城时,就有人在等阿瓜,与他说了些什么,这会儿唐艾又遣吏来追,却不知这两件事有无联系?如果有联系,又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?”
“这两件事”其实无有联系,城中等莘迩的那人不是秦州州府的府吏,是莘迩城外营中的军吏,给莘迩禀报的是一件军务,但唐艾所遣追莘迩此吏,却的确是有件大事转禀莘迩。
莘迩见到这吏,听他说完,神色微变,盯住他,说道:“你说什么?”
这吏重复了一遍,说道:“启禀将军,唐使君刚接到的从关中传来的情报,南阳失陷了。”
“何时失陷了?”
“情报是四天前从咸阳发出来的,情报上说的是两天前南阳失陷,也就是说,南阳是六天前失陷的。”
莘迩面色阴晴不定,过了片刻,问道:“桓若现在何处?是生是死?”
“情报上没有细说,只说南阳失陷之后,荆州兵突围得出,然伤亡甚重,至於桓若是生是死,尚且不知。”
莘迩问道:“蒲獾孙部呢?现在何处?”
“情报上说,打下南阳郡以后,蒲獾孙目前暂停驻南阳。”
莘迩问道:“桓荆州那边是何动静?”
“情报上无有言及。”
莘迩说道:“你先去回去,告诉千里,就说我马上就去州府。”
“诺。”
这吏带着从骑,转马回去襄武县城。
莘迩返至左氏车边,说道:“太后,是一道军报,南阳失陷了。”
车帘掀开,露出了左氏吃惊的面容。
她说道:“南阳?我从谷阴南下秦州前,也就是十来天前,将军不是才给朝中通报过南阳的近况么?说蒲獾孙、桓若两军对垒城外、城内,僵持不下,却怎么忽就失陷了?”
“南阳失陷,实则并不奇怪。”
“为何不奇怪?”
莘迩答道:“自今天子登基建康以后,江左新朝因见桓荆州日渐势大於荆州,担心会重演之前几次的荆州兵临建康,胁迫朝廷的故事,於是决定组建一支号为‘北府’的新军,以制衡桓荆州。这件事,臣早前就已经奏报与过太后,太后是知道的。却也正亦因此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