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接太后就是臣现在最大的事,除此以外,没有什么事能与此相比。。”
莘迩一本正经的回答,引来了车中的轻笑之声。
左氏轻笑了片刻,说道:“宋后在后边车中,你也去问候一下吧。”
莘迩应诺,移步到后边的车外,一样作揖行礼,唯是话语稍有不同,他说道:“下官征西将军莘迩谒见定西王太后,恭请王太后圣安。”
车中马上传出宋无暇的声音,与左氏的温柔不类,她的声音听来带了些娇怯,如果细细品味的话,甚至似乎从中可以听出一种讨好的意味来,莘迩听她说道:“怎敢劳将军亲自迎接!实是叫我惶恐。”
“太后玉趾驾临,下官理当迎接。本是该与秦州刺史唐艾及秦州州府一干官吏同来迎接两位太后的,却因两位太后今来秦州是微服而行,先有旨意下达,叫下官不要惊动地方,是以下官就没有带上唐艾和秦州州府的官吏,而是独自来迎了。若有失礼,还请太后娘谅解。”
宋无暇於车中说道:“将军亲迎,已是惶恐,又何敢惊动州郡,劳师兴众。”
“微服到秦州”是左氏的主意,“叫莘迩不要惊动地方”的旨意,也是左氏所下,宋无暇这趟只不过是陪衬而已,她亦自知她现下在定西国中的地位,话语间倒极是识趣的样子。
“那下官就在前引路,先请两位太后到县中休息一下,再说其他吧。”
宋无暇话语乖巧,在车中应道:“是,一切悉从将军安排。”
莘迩回到左氏车边,说道:“太后,臣已经问候过宋后了。太后一路跋涉数百里,想来已是相当疲累了,臣已为太后安排下了临时的寝宫,要不然太后先去休息休息?”
“神爱呢?”
“回太后的话,神爱与秦州刺史唐艾之妻杞通脾性相投,现如今她是与杞通见的时候多,与臣见的时候少。便在太后的懿旨到秦州之前,神爱和杞通带了些随从,结伴去杞通母家了。”
“杞通母家何地?”
“南安郡。”
“我闻朝臣们说,南安太守郭道庆不是刚与氐秦打了一仗么?兵荒马乱的,你怎么放心神爱去南安郡?”
莘迩听出了左氏话中的埋怨之意,他笑着回答说道:“一来,郭道庆那场仗不是在南安郡内打的,而是在略阳郡打的;二者,那场仗也已经打完了,我军大胜,秦广宗早就领着他的残兵溃卒遁逃回冀县去了,——唐艾已把此捷讯报去了谷阴,太后对此,莫非是尚未闻知么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