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喃喃自语自答。气氛渐又诡异。
说老实话,与秦广宗共事算不短时日了,这等诡异的气氛,慕容瞻也是经历过不少次,如今颇有应对的经验,不管秦广宗自语什么,他只当未闻就是,却不免心中嘀咕,想道:“最早时候,我记得见秦使君三四次,大概才会见他发次癔症,现而今,却是次次见他,都能看到他癔症病发,而且有时见他一次,他乃至能发兵多次。他这癔症之疾,是越来越严重了!月前有个西域高僧到我州中,我闻其神通广大,甚有法术,我要不要向秦使君推荐一下?也许这高僧能治此疾。”
却他寻思间,秦广宗回过了神来,慕容瞻听其问自己,说道:“君侯,不管莘幼著是不是为解肤施之危,今其既分兵两路来犯我秦州,君侯可有御敌之策?”
莘迩威名远播,之前一个唐艾,慕容瞻和秦广宗就有些应付不来,且秦广宗实也是之前已被唐艾打怕了,而今莘迩亲至,他当面就不免满怀担忧,说这话时,忧心忡忡。
慕容瞻不像秦广宗,他对自身有信心,并不畏惧莘迩,他从容不迫,说道:“观莘幼著此犯我秦州,其之两路兵马,一出南安,以郭道庆为将,一出襄武,他自率之,郭道庆非能战之将也,素无声名,则此两路兵马,显然是以莘幼著所率之部为主,郭道庆部必是偏师。新兴县,是在下的防区,不须劳使君费心,自有我迎对之;至於郭道庆部,便劳请使君敌之。如是,他两路兵来,我军两路兵迎,莘幼著善战,我军或难灭之,然守境安民,料定无虑。”
听了慕容瞻此语,秦广宗略放下心来,想道:“只要不让我去迎莘幼著就好!……那郭道庆确如慕容瞻所言,不是强敌,我亲引兵抗之,纵不易取胜,谅来也不会失利。”当即痛快地同意了慕容瞻的这个迎战方略,就与慕容瞻说道,“兵情如火,不可拖延,就按君侯此策,我明天便率兵出冀县,北渡渭水,救援平襄;新兴这边,就托付给君侯了!”
“使君放心北上,有在下在,新兴万无一失!”
临辞出堂之前,慕容瞻想把那西域高僧介绍给秦广宗,话到嘴边,还是咽了下去,心道:“我虽好意,却若是使君误以为我在嘲笑於他,适得其反!反正癔症是他的,不干我事,我且索性不理为上。”却这慕容瞻,当真是谨慎十足,而同时虽秦广宗的精神状态深深关系到秦州的治理,大而言之,关系到蒲秦边境的安危,但只要不干其事,他便亦是高高挂起。
第二天,秦广宗领兵北渡渭水,驰援平襄;慕容瞻选拣精锐,亦出蓟县,西援新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