迩随后也回到了人群中。
张浑等人当然不会问莘迩与氾丹说了些什么,宴席已经设好,於是众人落座,为莘迩送行。
氾丹没有留下,他要说的话已经说过,便先独自回城归家去了。
略作饮食,喝了几杯,礼俗已到,莘迩起身,与张浑等人说道:“我今南下金城,谷阴朝中诸事,就托付给公等了!”
张浑等人俱亦起身,说道:“征西但请放心,我等必竭忠尽能,勤於国事!”
“公等请回吧,我这就起行了。”
送行人中有两个宦官,一个是左氏派来的,一个是令狐乐派来的,他母子各有送行的礼物送给莘迩,莘迩收下,表示过谢意,遂告别张浑、曹斐等,返回车中,即命启程。
却说那曹斐、高延曹、罗荡等将,当日朝中,不是皆请从莘迩共赴襄武的么?那曹斐却为何没有今日跟着莘迩同去金城?这是因为,那时曹斐等这般说,只是在壮莘迩声势,为逼出氾丹等的底牌罢了,如今尘埃落定,大事已毕,曹斐作为定西目前军职最高之人,他当然最好是留在谷阴,对莘迩才最为有用,所以现时,不必他真的跟从莘迩去莘迩军府。——至若高延曹、罗荡两人,皆是定西悍将,莘迩用得上的,他二人倒是於日前得了朝旨,奉令自今俱直接受莘迩调度,因已於前几天,与秃发勃野等一道,各带本部,提前南下,先往金城去了。
刘伽罗、阿丑、秃发摩利等妾室,各有自己的坐车,莘迩与令狐妍同坐一车。
车行之后,令狐妍问莘迩,说道:“我适在车中,撩帘而望,见你与氾丹私语多时,你与他说了什么?”
莘迩把对氾丹说的话告诉令狐妍。
令狐妍听罢,撇了撇嘴,说道:“你对宋鉴等甚是手辣,对这氾朱石,却大度得很!要说起来,宋家与你作对,还没有氾丹与你作对得早吧?早在你任建康太守时,他不就轻视於你,与你作对么?我就不明白了,你为何偏偏对他这般宽容?这是为何?”
“你不懂!”
“你告诉我,我不就懂了么?”
“这是国家政事,你一个妇人家,懂这些作甚?”
“要我进宫去找宋后时候,不说我是个妇人家了?”令狐妍撸起袖子,握住粉拳,作势威胁。
彻底消灭了反对派的主力,等到了金城,再无掣肘,就可大展拳脚,莘迩心情甚佳,本是在逗令狐妍,见她这时薄嗔可爱,当下哈哈大笑,便就说道:“我宽容朱石,原因有二。一则,就像我刚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