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晚,中台令此职,明公现在辞掉也不晚,辞掉以后,明公便返东南八郡,即今之河州。回到河州好处有二,一个是下官之前给明公说过的,可以在河州选贤、练兵,再一个是今之河州郎将府府主张道崇,张浑之次子也,亦正可借此机会,通过张道崇,行拉拢张浑回到咱们这边之举!”
麴爽迟疑说道:“氾丹的蛊惑之言,我自不会再听,可是世嗣,现在辞任中台令,我回河州去么?田居现为河州刺史,我回去干什么?难不成,我还能抢他的此职?”
裴遗说道:“明公,刺史,虚名耳,谁做不都一样么?以将军衔回河州即可。回河州,下官以为,有五利。”
“哪五利?”
裴遗说道:“河州富庶民多,多羌胡,羌人敢战,此其一利;河州位处陇、秦二州之间,北接陇州,与王城谷阴之间来往的消息能够方便传递,此其二利;如今有了秦州在东边抵御蒲秦,等於说是河州已成我陇腹地,可以安心经营,此其三利;秦州新得,又自归我定西以后,战事不断,州内民少,田多荒芜,秦州兵所需之粮,近半赖河州供给,也就是说,河州对秦州的潜在影响很大,并郭道庆现为秦州的南安郡守,这也有利於明公进一步扩大河州在秦州的影响,此其四利。而第五利,便是离开了谷阴这块漩涡之地,不再受莘公的掣肘,好比天高鸟飞远,海阔任鱼跃,明公自此不就可随心所欲,大展拳脚,挟前此四利,以待时机了么?”
麴爽猛地一拍巴掌,说道:“世嗣,就听你的了!”
卫泰却面带犹疑,说道:“世嗣,卿所言之此五利固是,可你忘了么?莘公前日朝会上可是说他打算把郡府设在秦州州治襄武的啊?这样一来,明公如回河州……”
裴遗打断了卫泰的话,笑道:“襄武地近伪秦,如我刚才所说,秦州又少民缺粮,焉是宜设军府,大军云集之所?莘公此言,只不过是为保住他的权柄而欲以此来威胁朝廷罢了!听之可也,不足信也!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?”
“我料莘公的征西将军府,最终必还是会设在谷阴。”
卫泰想了想,以为然,但他仍是面带忧色,又说出了一个麴爽如果回到河州后,可能会出现的不利,说道:“河州八郡多侨郡,放在以前,侨士势弱,当然不是问题,可如今仗着莘公在朝中的权柄,侨士却是颇为势大啊!……且莘公家侨居在金城,金城,八郡之一也。明公如果回去河州,会不会也面临掣肘的麻烦?”
裴遗智珠在握也似,笑道:“侨士再是仗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