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充主动向建康朝廷讨来的!……使持节、督四州军事,皆重得不能再重的权了!却为何朝廷竟就允了?给了阿瓜?”
猜到了莘迩可能是从建康讨来了有利於他的圣旨,没有猜到建康给他的权力会这么大,这出乎了氾丹的意料。对於此点,他暂时想不明白,便且放到一边。
继续急寻对策,他想道:“哼哼,莘阿瓜却是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!扯着虎皮做大旗,指着靠建康的这道圣旨、这几个任命就继续操持我定西的大权么?但我定西建国已数十年,名为唐之藩属,实早独为一国,所以仍称藩属者,为凝聚民心罢了!这朝廷的官儿有几士真的看重?……我却是正可借此机会,逼他还政大王,只要他把权还给了大王,建康给他的官儿再高,鞭长莫及,又有何用?”
想到这里,氾丹定计,於是出列,捧着笏,朗声说道:“征虏之名,远扬建康,可喜可贺!建康予征虏的封授甚重,由此足可见出,建康对征虏的期望之高、期盼之殷,臣亦为征虏喜!然而大王、太后,臣愚见,如今既然建康给了征虏如此之高崇的封授,那么征虏作为建康朝廷之重臣,似就已不宜再居我定西国中之臣职,因是,臣恳请大王、太后,准征虏自辞!”
高崇刚读完圣旨不久,莘迩还没有说话,哪里的“自辞”?这显是氾丹在逼他表态。
左氏如水的双目,落到莘迩身上。
莘迩出列,下揖行礼,说道:“臣以为,氾丹所言甚是!”
氾丹说道:“怎么?征虏不……,你说什么?”
莘迩扭过脸,笑吟吟地看着他,说道:“我说卿所言甚是!”
“我所言甚是?”
“正是!”
“……,如此,征虏你是同意自辞了?”
莘迩转回身形,对着左氏、令狐乐说道:“如氾丹所言,臣今既为朝臣,不宜再居定西职任,臣因请辞录中台事等定西诸官,恳乞太后、王后应允。”
令狐乐的小拳头,又一次紧张地攥起,他立刻去看左氏。
左氏微笑说道:“设无将军,便无定西今日,定西得有今日,将军之元功也!今将军虽得天子封授,然征虏此职,岂不也是早前建康所授?又何必於今而辞录中台事等我定西之官呢?”
莘迩说道:“是臣以前没有想到此节,今日得了氾丹的提醒,乃知过往之咎。臣愿知咎改之。”
氾丹心道:“我说莘阿瓜怎么会愿意自辞,看太后给他的答复,这定是莘迩与太后事先就已说好的,他假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