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经意瞥见了从南边顺着官道而来的慕容美等骑,遂改变方向,转从西边行来,当面拦下了慕容美一众人。
这军官上下打量慕容美,问道:“哪里来的?”
慕容美客客气气,答道:“天水郡来的。”
“天水?”
“正是。”
慕容瞻正带着其部下的鲜卑战士,在天水郡与唐艾交战,这件事,或许关中寻常的百姓不知,然此氐人军官,到底是咸阳驻军里的人,对此却是知晓的。
听慕容美这么说了,这氐人军官便猜出了他定是慕容瞻军中之人,於是问道:“拿你的通关文牒给我看看。”
慕容美取出文牒。
这氐人军官接住,细细看了,没找到什么毛病,却也不肯就这么把文牒还给慕容美,目光从慕容美身上移开,落到了他身后随从们的身上,瞧了几眼,说道:“他们的呢?”
“他们的?”
“他们的通关文牒呢?”
慕容美赔笑说道:“将军莫要说笑。”
“我不是将军,我也没在说笑,把他们的文牒拿来我看。”
那些随从都是跟着慕容美的,等同部曲之类,一个通关文牒就够使了,且那文牒上也已经写得清楚,慕容美的长相、身高,以及他带了多少从骑,在文牒上俱有记述。又哪里需要那些随从们,每人都有一个通关文牒?慕容美知道这人是在刁难,通过这一路之前受刁难的经历,他现在对此,也总结出应对的经验了,便一边赔笑,一边朝身后随从递了个眼色。
就有一个随从,从马鞍边的囊中取出了几个金五铢。
慕容美接住,把之塞给那氐人军官。
这氐人军官将这几个金五铢在手中丢了两丢,似笑非笑,说道:“你这是在贿赂我么?”
“岂敢,岂敢。只是看将军辛苦,些许心意,不成敬意,将军带兄弟们买些酒喝。”
这氐人军官确是有任务在身,咸阳西边不很远的一乡中,新被安顿在那里的慕容鲜卑某部的数百余口男女,与那村中的氐、唐土著起了争斗,这军官乃是奉令过去弹压的。任务在身,既然已经索到了好处,这军官也就不再为难慕容美,说道:“罢了,看你还算懂事,过去吧。”
慕容美等牵马而过,向前行出数十步,转脸去看,那氐人军官带着那队士兵继续朝西,已然去远。慕容美听到后边的随从中,有人“呸”了一声,赶紧扭脸过去,把那人叫到身前。
“你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