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点了点头,表示赞同,放下茶碗,说道:“君言甚是!好啊,你我便坦诚相待。你先说说宋公是何心意?”
“你……,你这个氾朱石!”宋鉴与氾丹实是同辈,两人年纪也相差不大,宋鉴在此之前,口口声声“氾公”,那是因为氾丹现在还有官身,他则是白身,故而以示尊重罢了,却此时见氾丹执意不肯先说氾宽对令狐乐亲政这件事的想法,无奈失笑之下,“公”索性也不称了,改呼氾丹之字起来,他心中想道,“也罢,氾朱石现为中台仆射,是我宋、氾两家目前在朝中任官最高的了,推动大王亲政此事,少不了需他当个主力,他既不肯先说,我就先说便是!”
於是,宋鉴说道,“朱石,我闻现下王城舆论,对秦州、天水那边的战事,是颇为反对的?”
“是。”
“而莘阿瓜,是一意主战的。”
“不错。”
“我又听说,莘阿瓜搞出了个什么‘均田制’?”
“你的消息倒是灵通。‘均田制’是有的,不过此制,莘阿瓜还没有提到朝廷讨论。”
宋鉴未有蓄须,他抚摸光滑的下巴,徐徐说道:“朱石,家君的意思是,待我先摸清楚太后、大王对大王亲政此事的态度之后,我等似便可在这两点上作些文章,下些力气。”
“哦?君请细细说来。”
宋鉴说道:“这还用细说么?很简单了。就是咱们在王城现有之舆论的基础上,添油加醋,煽风点火,换言之,借势造势,散布流言,从而以激起更多的士人反对莘阿瓜,只要越多的人反对他,对咱们不就是越有利么?
“等到这股反对的浪潮到达顶峰,朝野上下对他群起而反之的时候,吾辈自就可借此,……或便劳请朱石你到时登高,振臂一呼,来迫使莘阿瓜交权,大王亲政不就水到渠成了么!”
氾丹神色微动,眉毛略挑,说道:“宋君,说来容易,做起来怕会不易啊。自你我两家,以及王城的诸多名门清流,被莘阿瓜打压以来,王城清谈的领袖,现今俨然已是傅乔。傅乔这个人,那可是莘阿瓜的心腹死忠,咱们要想从舆论入手,只傅乔这一关就不好过啊。”
“朱石,那敢问尊侯,是何意思?”
虽然认为从舆论入手,来促使令狐乐亲政的话,一则不好办,二则耗时也会长,不是个最好的办法,但除此之外,氾宽还真是尚未想到什么别的好主意,氾丹也是同样。
他只好答道:“家君之意,与宋公相同。”
宋鉴神色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