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量,耕牛限以四头为止,奴婢和耕牛得到的土地,算是他们主人的土地。——这一条规定,显然是对大贵族、大地主既得利益的妥协。
黄荣、张龟陷入思考。
莘迩等了一会儿,问他俩说道:“景桓、长龄,怎么样?你俩考虑得如何了?我的这个想法,你俩觉得,能否行之?”
张龟掐着稀稀的胡须,努力将独目的焦距对准莘迩,面色肃然地说道:“倒也不是不能行之,唯是一则,此制实在关系重大,牵涉面广,虽明公打算先把之在秦州等地推行,但其不利的影响,料之终究还是必将会波及到我定西陇州本土的,这就需要提前想好,怎么做,才能将此个不利影响降到最低,二者,又该怎么做,才能把此制的积极影响一面,给最大的发挥出来,亦即如何才能为明公争得最多的关中腹地、河北等地民心,这也需要预先筹思成熟,故是,在施行之前,以龟愚见,还是需得再仔细地琢磨一下!”
“这是自然。如果卿二人都觉得我的这个想法可行,那在正式於秦州等地推行此制之前,当然是还需要再详细地商议一回的!我意具体的推行之法,便由卿二人议论制定,何如?”
张龟、黄荣再次对视一眼。
两人异口同声,答道:“谨遵明公之令!”
莘迩忽然一笑。
张龟、黄荣奇怪,张龟问道:“敢问明公,笑什么?”
“长龄,你说该怎么做,才能利用此制之推行,为我定西争得最多的关中腹地、河北等地民心,我却是有个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莘迩抚髭笑道:“千里在他的这道上书中,附带提及,之前编的那些谣言,多在关中腹地反响不错,那就再编一条谣言,散入关中。”
“是何谣言?”
“五字而已:耕者有其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