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被递解到王城后,大王想问什么,就随便问他便是。”
令狐乐笑道:“慕容瞻,北胡之善战者也,唐艾虽我定西名将,生擒慕容瞻,怕也不易吧?”
“慕容瞻若真如传闻中那般战无不胜,魏岂会亡?他又岂会成氐酋蒲茂之阶下囚?蒲茂用之,如挥猪狗?无非一个亡国之奴,徒有虚名!大王只要令旨到秦州,唐艾必能把他擒来献上!”
莘迩这几句话,语气轻描淡写,品味其意,却充满了“王霸之气”,令狐乐看着他弯腰屈身,捧笏对答的恭谨外貌,耳闻此与他这现下之身形姿势却意味截然相反的话语,一时哑然。
“大王?”
令狐乐回过神来,笑道:“这道王令,倒不必下。莘公,孤想说的是,孤对慕容瞻十分好奇,借着这次他到天水郡,与我王师对垒的机会,孤寻思派个近侍去秦州,为孤看一看他,可好?”
莘迩心道:“派个近侍?”问道,“敢问大王,欲遣何人?”
“王益富。”
莘迩心头微微一跳,本来以为令狐乐说的这个“近侍”,十之八九应是陈不才,却是万万不曾料到,令狐乐居然会说出了“王益富”,莘迩顿时心中不由想道:“大王怎么会想派王益富?”
令狐乐说道:“莘公,公看可以么?”
一人出班,进言说道:“大王,王益富是个阉宦,阉宦怎能担此重任?臣以为,不可!”
说话之人是黄荣。
令狐乐说道:“孤不是叫他去监军,也不是让他去领兵,只是叫他去秦州,代孤看一看,慕容瞻究竟是个何许人也。侍中放心,他到了秦州后,军事也好、政事也罢,孤是绝不容他乱掺和的!直白点说吧,孤就是用他做双眼,如此而已!”笑问莘迩,说道,“莘公,可乎?”
莘迩尽管没有抬头,从令狐乐的话语语气中,也能感受到,令狐乐此时的笑容,定是虽展笑颜,难掩其内心之虚。尽管一时没弄明白令狐乐为何会想派王益富去秦州,但令狐乐的这个“请求”,绝非是“无理的请求”,莘迩没有理由反对,便恭声答道:“悉从大王旨令。”
令狐乐大喜,松了口气似的,一直握紧於袖中的拳头,至此松开,生怕莘迩反悔似的,赶紧投目左氏,说道:“阿母,要不要今天就下令旨,叫王益富明天便去秦州?”
左氏笑道:“好啊。”
河州新设,河州的州郎将府也是新设,新官上任的河州州郎将府府主张道岳,工作热情很高,办事雷厉风行,正如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