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了?”
黄荣斩钉截铁,说道:“别无他使!”
桓蒙听了此话,倒是不由啧啧称奇,想那莘阿瓜,哪次给过荆州不要回报的好处?这一次,却怎么改了性子了?
既是无有他求,念起这两天冷落黄荣等人,桓蒙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他便放缓了面色,总算是露出了点笑容,说道:“前日我出城巡视江北的岸堤,本说当天就回,却因了些事耽搁住,直到今日才还城。我荆州不比陇州干爽,一入夏,天气潮热,不知君等在我客舍住得可还习惯?若有什么不适,尽管提出,我尽力满足君等。”
黄荣说道:“习君照顾周到,在下等无有不适。这两天,在下等逛了逛江陵县城,当真繁华,江南风物,名不虚传;在下等并出城,领略了番近郊的乡里风景,所到之处,说起明公,百姓无不赞誉。”夸了几句江左的繁荣,拍了几下桓蒙的马屁,随之说道,“在下等此回至贵地,所为者即是呈递我王文书与征虏私信给明公,如今公事已毕,在下打算明天就返程回定西。”
桓蒙讶然说道:“明天就走?”
“明天就走。”
桓蒙心道:“如此看来,这次莘阿瓜还真是没有其他的请求了。”
莘迩无有他求,当然很好,但黄荣等明天就走,桓蒙却也不愿。他在荆州,多闻莘迩在定西施行的诸项新政,甚至听说蒲茂在蒲秦都对之有效仿学用,他对之也极感兴趣,道听耳闻,毕竟不如亲自询问定西的朝臣,——而且黄荣此人,桓蒙亦知,系莘迩之心腹,料那些新政出台的过程、出台后的施行的效果,其必定是会比别人更加清楚,这就越发不能放其就走了。
於是,桓蒙笑道: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大热的天,来去匆匆,万一路上再中了暑,染了疾,——上次高君回定西的路上时,后来我闻不就患病了么?未免不美。以我之见,君等不妨在我江陵多住几日,等到休息过来,身体调整好了,再回定西不晚。
“君等这两天不是逛了县城一圈么?却须知,江陵闻名的景象有好几个,县城之繁华只是其一,周边另有山水湖泊,俱皆一等自然好景,亦不可不观玩也。明天吧,我找两个当地的士绅为君等做向导,带着君等游山玩水,好好的玩上几天,然后再议归程,何如?”
说到这里,桓蒙又笑道,“君等这两日有无尝过我江南的美酒?听过我江南的吴语小调?赏看过我江南女子的舞姿?今晚,我在府中设宴,款待君等,给君等洗尘。”
来到江陵三天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