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,又要弄谁?”
曹斐斜眼撇嘴,说道:“幼著,你还瞒我?昨天你为什么对老张说,等到河州设立,迁张道岳为河州郎将府的府主?这恐怕不但是给张道岳、给张家好处,也是为了你要办的这件大事吧?你这步棋,走得高明,又拉拢了张家,又给老麴添堵,一举两得,我十分佩服。但是话说回来,张道岳也好、张家也罢,到底不似你我同心同德,他不一定会肯给你出大力,是以,我举荐曹惠去河州任官。……曹惠是我的族人,他到了河州,绝对会你指哪儿,他就打哪儿。”
莘迩隐约明白了曹斐在说什么,他瞅了曹惠几眼,说道:“老曹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”
“幼著!咱俩之间,你还遮遮掩掩,不能痛快说话么?”曹斐再次往堂门口看了看,乞大力和那个府吏把门口守得严严的,院中仍空无一人,他重把声音压低,说道,“你就别瞒我了,我都已然全皆了知了!老实说,你底下是不是打算收拾老麴?把麴家在八郡的势力驱除?”
莘迩吃惊说道:“老曹,你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
“你没有这个意思?”
“老曹,你看这是什么?”
顺着莘迩的手指,曹斐看向堂中的墙壁上,墙上挂着一幅释迦牟尼佛的画像。
曹斐说道:“佛像。怎么了?”
“此画是谁人赠我,你还记得么?”
“是老麴侯。”
“麴侯在世时,对我极为照顾,鸣宗,并是我之挚交!无论是看在麴侯生前的脸面上,还是看在鸣宗生前与我的交情上,又或是看在麴氏这数十年来为国家镇守边疆,征战浴血,打造出牡丹骑赫赫威名,远慑敌国的功勋上,於情於理,我都不可能对麴家做什么事!‘收拾老麴’?‘把麴家在八郡的势力驱除’?老曹,你怎会有此念头?此念,你万不可有啊!”
曹斐后退几步,瞪着眼,叉着腰,熟视莘迩,半晌,说道:“幼著,你果无收拾老麴之意?”
“麴令自任中台令以今,恪尽职守,兢兢业业,诚我定西之栋梁干臣是也,无缘无故的,我怎么会收拾他?……老曹,要我怎么说,你才信?”
“是我猜错了?”
“你猜错了。”
“……那我举荐曹惠迁任河州此事?”
莘迩考虑了一下,说道:“河州作为一个新州,州府、军府的诸多吏职都需要调吏充任,曹惠出身太马营,近於南安此战又立下了功劳,称得上‘知兵敢战’四字,迁任河州倒非不可。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