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咱们也可以试着挑拨一下。”
“怎么挑拨?”
“还是造谣言吧。”
“散布谣言於蒲秦境中,说慕容瞻父子与被迁到咸阳的那些慕容贵种们心怀故国,说李基暗藏叛心?”
羊髦放下羽扇,笑道:“不错!如此,一边通过秦广宗,挑动蒲秦的氐、羌贵酋攻讦孟朗,一边通过造慕容瞻父子、李基等的谣,给孟朗以口实,挑动孟朗攻击他们,……明公,秦虏虽得冀、豫,兵、民纵众,而一旦其内部果因此生乱,复何足虑也?咱们只管坐观其变就是。”
“给孟朗以口实”,这句话暗含的意思是:孟朗是个智者,他不见得会相信秦境内的谣言,但只要他猜忌慕容瞻父子、李基等人,那不管谣言是真是假,对他来说,却都是一柄正好可用的刀。
羊髦的此策确然上佳,用之如能得成,足能减轻蒲秦对定西的压力和威胁,莘迩心情大畅,笑吟吟看着羊髦俊秀的面孔,说道:“士道,我有一言。”
“明公请说。”
“卿此策,谋国之策也!”
“岂敢当明公这等赞许!”
莘迩对羊髦的此策,确是极其欣赏,他笑道:“当得!当得!”略作考虑,说道,“士道,此策是你提出的,那此策就由你负责执行吧?造谣蒲秦境、秦广宗亲笔这两条,我会叫长龄调动咱们在蒲秦境内的细作、并传檄千里,叫他俩协助於你!”
羊髦下榻作揖,说道:“髦必尽心力,为明公办成此事!”
“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,这事你定能办成,只是一条,要注重保密。”
“明公放心,髦晓得。”
堂外暮色已至,夕阳的余晖洒落庭院,草木於晚风中摇曳,阵阵清香传入堂内。
莘迩举目,望着外头的景色,诗兴小发,信口吟道: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!”
羊髦品味再三,说道:“这是明公的新诗么?文字虽然浅显,意蕴深长也,端得好句!”
莘迩也下榻来,负手踱步堂上,说道:“士道,我近读《老子》,深感老子对凡天下之事、之务,无不盛极则衰,刚不能久的此个道理,看得着实通透!蒲秦今日可称强矣!洛阳、邺县被蒲秦攻克的消息传到我定西朝中当日,谷阴震动,不乏重臣、名士,因之而忧心忡忡,长吁短叹,却在我看来,他们的忧心大可不必!蒲秦方今,正《老子》之所谓‘物壮则老’。
“外观之,确然强盛,内视之,隐忧重重!”他说着,指了指堂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