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看着秦广宗自信满满的样子,知道再劝也是无用的了,他只得应道:“诺。”
遂按秦广宗的军令,分了五百人入守中陶县城,余下的三千余步骑,在县外埋锅造饭,吃过晚饭之后,马不停蹄,接着进军,迎渐深沉的暮色,往北边偏西,四五十里处的獂道奔赴。
从开始再次行军起,直到夜色来临,全军打起火把,把整个的行军队伍,照亮得如一条蜿蜒的火蛇一般,薛虎子的目光,都时不时地就会落到骑马在前的薛猛背上。
薛猛虽是看不见薛虎子的目光,但能感觉得到,终是忍无可忍,略放慢马速,招手唤薛虎子近前,问道:“虎子,你瞧我作甚?”
“阿兄,你说你担心战况会不利,可我军尚未到中陶,王舒望就弃城而逃,这、这怎么回事?”
薛猛实际上也有点搞不明白,他心中想道:“王舒望勇名在外,孟公与陇兵鏖战陇西之日,他孤军驰援,以千余之数,迎我数万攻城王师,犹进斗不退,按理说不该这般胆怯,可要说这是他的诱敌之计吧?然中陶乃獂道东南边的屏障,是我军自天水进攻獂道的必经之所,此地一失,则獂道任我围攻,就这么轻易地舍弃掉,那这‘诱我之计’的代价亦未免太大了些。……究竟是如使君所说,因为唐艾的死,他而落了胆气,抑或是在诱我?”
思来想去,拿捏不定。
虽是想不明白,薛猛的脸上却神情自若,他严肃地说道:“虎子,我家从蜀地迁到河东,至今数十年,为何在这数十年里,我家能以外来寓士之资,不但在河东站稳了脚,而且与河东土著的柳、裴两大右姓能够分庭抗礼?所靠者,两条而已,一为我家子弟尚武,宗兵勇悍,另一个便是凡事审慎。王舒望不战而撤,在我看来,此事实属反常,不到攻克獂道,咱们就决不能掉以轻心!……虎子,你记住我的话,小心无大过,大过无小心!”
薛猛在薛氏族中,身份尊贵,是薛氏宗主的嫡子,并且人如其名,骁猛绝伦,堪称是薛氏大宗、小宗众多子弟中最为能打的一个,因此尽管年轻,在族中名望不低,薛虎子很是信服他,便应道:“是,阿兄说的是!虎子谨记阿兄教诲。”
“虎子!你要相信我!”
“是。”薛虎子注意到薛猛一边与他说话,一边不断地四下观察夜色下的前边和道路两侧,便问道,“阿兄,你在找什么?”
“甚么找什么?”
“我见阿兄一直左顾右盼,如似寻物。”
“哦,……我不是在找东西,虎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