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小不适,孤因特来找鸠摩罗什,叫他念些经文,为阿母祈福。”
“太后染了何疾?臣缘何未曾闻说?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病,今早起来,有些反胃,阿母不欲惊动将军,所以没有遣吏告知将军。”
如果是反胃的话,看来的确不是什么大病,或许只是吃坏了东西,莘迩提了半天的心放了下来,面上神色如常,说道:“臣今日求请见驾,是因为有一桩要紧的军务,须得奏禀太后,请太后尽早决断。太后既然只是染了小恙,并无大碍,那臣等下去灵钧台求见就是。”
“什么要紧的军务?”
“正要奏与大王。”莘迩瞅了瞅鸠摩罗什等和尚,说道,“大王,咱们去室内说可好?”
令狐乐只是随口一问,不料莘迩会给他回了这么一句,当时没有反应过来,楞了楞,又惊又喜,说道:“好,好啊。”
莘迩、令狐乐,一后一前,移步院中侧塾,鸠摩罗什等识趣地没有跟上,依旧候在院中。
陈不才也没有跟着进去,守到了门口,充做个警戒的。
“将军,是什么要紧的军务啊?”不等坐下,令狐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莘迩便把张僧诚、张龟禀上的那道情报说与了令狐乐听,说完,说道:“大王,如果臣等所判不错,早则半月,迟则一月,蒲秦可能就会侵我秦州了。蒲秦自去年出关东略,相继攻克洛、邺等天下名都,慕容氏节节败退,於今龟缩幽州,眼看是无力还天了,蒲秦将霸北国矣!蒲茂这次若果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,袭我秦州,那这场仗势必便会是一场苦战,只靠秦州的驻兵是守不住的,故援兵等等之类都需要尽早安排,以不贻误军机,这就是臣说的要紧军务。”
“我定西勇将云集,高延曹、罗荡诸辈,悉万人敌,若将军、麴爽、曹斐者,惯战之名帅也,陇州大马之锐,威震海内,焉是白虏可比?氐奴要真敢犯我秦州,……算了,孤不说了。”令狐乐坐入榻上,闷闷不乐。
“大王可是又想亲征?”
令狐乐抱怨地说道:“将军,你和阿母都说孤年岁尚小,可就在上月初,氾仆射等不是上奏,请求朝议孤的大婚之期么?建议就定在今年。将军,这天下,岂有已快要成婚而却仍然是孩童的?孤已经不是孩童了!孤真是不明白,阿母和将军,却为何还把孤当做个孩童看待?”
令狐乐的婚事早已定下,选的是谷阴一个寒门家的少女,——说是寒门,当然也不是寻常的百姓人家,这个寒门是相对於门阀、右姓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