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说道:“这里有你一个小奴说话的份么?”
白黎转目看莘迩,莘迩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这句话像是训斥,但单从话音来听,却似乎没有怒意,他自恃得令狐乐的宠爱,便不以为意,说道:“将军……”
莘迩问引令狐乐等进来的那个宦官,说道:“奴婢之属,於君前无诏可而言,此何罪也?”
那宦官呆了呆,看向左氏,左氏没有说话,他就答道:“君前无礼,此大不敬罪。”
“该当何处?”
“坐斩。”
莘迩冲左氏、令狐乐行礼,正色说道:“四时宫是议国事的场所,白黎,奴也,本就不该登入此殿,君上无诏可而复敢妄言,臣请太后、大王依律斩之,以明君威不可犯也!”
令狐乐大惊失色,说道:“将军?母后!”
左氏犹豫说道:“将军,白黎是龟兹王的从子,其虽不敬,若就斩了?”
“什么龟兹王?白纯,大王的阶下囚耳!白黎,亦大王之俘囚。俘囚、奴婢,却敢不敬於君前,太后,如不斩之,何以重大王之威?何以重太后之尊?”
左氏想想,是这么个道理,尽管不忍白黎的性命就这么交代,还是点头说道:“将军说的是。”
令狐乐“母后,不能杀”的惊慌叫喊中,那宦官得了左氏的许可,唤进来两个殿外的卫士,把吓成一滩烂泥的白黎拖了出去。自是不能在宫中杀人,那宦官与卫士把之带到了宫外的诏狱内,传下左氏的懿旨,由诏狱的狱卒行刑,随后那宦官赶回复命。这些不必多说。
却说殿中,白黎被拖出去后,莘迩再次向令狐乐行礼,温声说道:“大王,你还记得臣几年前出征西域回来的时候么?臣为大王尽破西域诸国,为大王带回了白纯、白黎等数百西域诸国的王侯、权贵,大王观献俘礼於城楼,那些所谓的王侯、贵戚就像是羊群一般,匍匐於大王的脚下,谷阴五城的百姓观者如堵,当其之时,五城呼大王万岁的声音响彻云霄。
“大王,你还记得么?”
“……孤记得。”
“大王,这就是为君者的威严啊!”
“这就是为君者的威严?”
莘迩说道:“大王,北地丧乱百年,於今之时,我定西以东,触目尽胡,神州中原,满地膻腥,此非但是我定西需上下一心,御敌守境之时,也是英雄奋武,求图光复中原之日!大王英武绝伦,今年齿虽少,然已有志征伐,臣敢断言,等大王亲政之后,必可成雄武之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