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势力,大不利於我收回他们所占之编户齐民的意图。此制不可大举推行!”
不能大举推行,但只在西海互市这个“临时的市场”搞个施行,还是可以的。
莘迩做出了决定,说道:“此法是苏清提出的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你明天叫他去拜谒孙仆射,此法具体该在西海互市如何执行,如何保证市中的商贩不会因此而受到包税之人的盘剥等细节,就由他与孙仆射商议。商议成型,拿来我看,若是可行,就且在西海互市行之。”
“那国内各县的诸市呢?”
莘迩瞅了眼氾丹,心道:“我欲收回门阀、豪强所匿占的民户之事,现在还没有正式入手制策,老氾这人,能力是有的,对我定西的忠心也是有的,却他亦阀族子弟,我闻其家徒附成群,隐匿的民户不少,又对我怀着不满,此事不可现说与他知晓。”
他就没有以此为由,拒绝在全国诸市推行此税制,只是说道,“自西域商道重开以来,商税在我定西国库每年的收入占比中,如今是越来越重,要不要改变商税之制,如改,怎么改才妥当?这都需要仔细的讨论,不可仓促决策。”
那氾丹从见面到现下,尽管口称莘迩“明公”,言辞举止却一直都是傲然的样子,莘迩话到此处,忽生促狭,他遂语重心长,敦敦教诲似地,改呼氾丹的小名,说道,“阿恭啊,谋国需慎,切忌急躁。你哪里都好,就是性子太急了点。这一点,你得改。”
氾丹比莘迩的年龄大几岁,莘迩却一副长辈的姿态,氾丹的怒火一下就上来了,把羽扇重重地扔到案上,瞪眼视向莘迩,说道:“阿瓜!阿恭是你叫的么?”
“卿可呼我瓜,我如何不可呼卿恭?”
“你!”
莘迩抚髭而笑,说道:“阿恭!先就这么说吧,西海互市可以行苏清所建言的此税收之制,至於国内诸市要不要推行,等等再说吧!你昨天才回来,今天我就把你请来,想必你还累得很,回家去罢,好好歇歇。后天大朝,到时,你把你出使的情形奏於太后、大王,……你来回路上辛苦,又成功达成了我定西与柔然的盟约,你放心,太后、大王少不了该给你的赏赐!”
氾丹勃然大怒,下榻说道:“我为国尽力,为大王尽忠,此回去与北虏约盟,难道是为了贪图赏赐么?”
“对了,你说匹檀讨要鸠摩罗什,希望我国能把鸠摩罗什派去柔然,给他与其国的贵种宣讲佛法,这个事儿不成,鸠摩罗什现在忙得很,我前两天才去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