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,仆与张公亦无擅分土地与人的权力,分草场安置牧户此事,在下须得禀请寡君。待在下得了寡君回复的令旨,再给先生答复可好?”
孙冕笑了一笑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贵国大王是仁厚之君,贵国执政莘公素来远播仁义之名,想必是不会忍视赵染干、赵兴、赵孤塗隔绝两域,不能兄弟团聚的。”
杨贺之默然,心道:“於情於理,确是不好拒绝孙冕的这个请求。”
他迎着孙冕的目光,脸上露出笑容,亦带着玩味的色彩,口中没有出声,心中又想道,“便是莘公不好拒绝,允了你的此请,一个赵孤塗,难道就能把我朔方搞个天翻地覆么?有我在朔方一日,别说孤塗,就是你孙冕,也休想乱我朔方分毫!”
邱敦建的声音响起,他不再提“联姻”之事,转而借孙冕此话,说道:“些许草场,也吞吞吐吐的,不肯直接允诺!你定西未免太不爽利!口里说着请与我王再定新约,却一丁点的东西也不肯拿出,简直是毫无诚意!我还是那句话,你定西这般作为,叫我王如何再相信你们?”
杨贺之说道:“大人有什么话,但请直言不妨。”
邱敦建说道:“今冬寒酷,我代北的羊马已然冻死不少,牧户们的日子难过,你定西既然请求与我王再定盟约,那盟友受困,你定西是不是该鼎力相助?别的就不说了,至不济,是不是送些羊马给我代北?这也好算是你定西表现出了点诚意。”
“敢问大人,要羊马几许?”
“什么几许?你应该问要多少。”
“……多少?”
“不多要,羊百万头,马万匹即可。”
“呵呵。”
邱敦建问道:“你呵呵什么?”
杨贺之不再理他,对主位上的拓跋倍斤说道:“有一件是,不知大率有否听闻?”
拓跋倍斤问答:“什么事?”
“就在在下等来贵地的途中,柔然可汗匹檀遣使,到了我王都谷阴,求与我定西结盟。”
“匹檀?”
杨贺之没有回答,只是在拓跋倍斤夺人的逼视下,安然的面带微笑。
拓跋倍斤盯着杨贺之看了好一会儿,举袖掩口,打了个哈欠,说道:“哎呀,困了!本王年岁大了,精力不济,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了!……孙先生,接下来就劳你与他们洽谈吧。”站起身来,却是丢下了满殿的人,径转入殿后,扬长而去了。
殿中短暂的安静片刻。
孙冕打破了沉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