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俱皆闻言变色。
秃发勃野安坐不动,徐徐答道:“胡、唐婚制不同,大人此议,我定西是不能接受的,但联姻之事,倒非不可。我定西征虏将军莘公,威震海内,论以家声,足匹敌大率家声。”
“莘征虏?没听说他有姐妹啊?”
“征虏之弟拔若能,先祖为匈奴且渠,卢水之贵种也,他有女数人,可任大率拣选!”
先提莘迩,没想到秃发勃野最终说的却是拔若能。拔若能家只卢水诸部胡酋之一,地位远不能与拓跋倍斤相比,姑且不论,他是莘迩的义弟,从他的女儿中选一人娶之,意即为,拓跋倍斤要比莘迩矮一辈了,这却是对邱敦建话里对定西的侮辱做的针锋相对的还击。
邱敦建作色发怒,说道:“你好大得胆子,侮辱我王!你有几个脑袋?不惧我代北的刀利么?”
“勃野头可斫,我定西之威严,不可因勃野而堕!”
秃发勃野掷地有声,凛然不惧的这一句话说完,邱敦建等齐齐去看拓跋倍斤,等他下令惩治勃野,却出乎他们的意料,拓跋倍斤不仅没有大怒,反而拍手喝彩,说道:“好!好!这才是我拓跋男子该有的模样!”喝令拓跋亢泥,“给勃野奉上酪浆!”
拓跋亢泥含羞带恨,提着囊袋,倒了碗酪浆,捧给勃野。
勃野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