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?”
张龟说道:“北虏虽在前年被慕容氏重创,元气到今未复,犹控弦十万;拓跋倍斤当上了拓跋部的酋率以后,四下扩地,而今代北已经尽归其有,亦号称控弦十万,现今我定西已面对秦虏这个强敌,当此之时,实是不宜再於北边竖两劲敌!”
张僧诚倒是个强硬派,他慨声说道:“我定西跨据三州,带甲十万,西包昆仑,东阻大河,凭此强兵,凭此地利,秦虏虽强,不足为患!北虏、索虏虽各号控弦十万,我以甲骑精锐击之,大破北虏犯我西海之众、夺回朔方河北诸县,也不是不能!”
羊髦拊掌说道:“张尚书此言,壮哉!”
张僧诚大喜,说道:“羊监以为下官所议可行么?”
羊髦笑道:“言虽壮哉,然长龄所言,亦不为错。”
张僧诚不太高兴地说道:“那羊监是何意思?”
羊髦与莘迩说道:“明公,髦愚见,当下我定西首要的强敌是秦虏,柔然与拓跋氏尽管豺狼之属,柔然犯我西海之骑,自当迎头痛击,拓跋氏索要河北草场之求,也当严词拒绝,但最好,还是不要与之贸然兴起大的战端,权且做些忍让,稍做羁縻为宜。”
张僧诚不满地说道:“怎么忍让、羁縻?”
羊髦不长於军事,但长於政治,他说道:“察柔然寇我西海、威胁西域诸国,不外乎是因受两个缘故的驱使,一为柔然可汗匹檀继位以来,柔然在与慕容氏、拓跋氏的历战中,一直处於被动挨打的境地,前时,温石兰助啖高守朔方,又大败而还,其治下的漠北诸胡部,无不怨言载道,故为凝聚人心,加强他自己的威望,他所以侵我西海、威胁西域诸国;二为随着秦虏在河北的节节胜利,他大概是已经料到,蒲秦早晚会攻我定西,而为了防备蒲秦的进攻,我定西可能会把重兵集於东南、秦州,是以他趁此机会,掠我西海、威胁西域诸国。”
莘迩颔首说道:“匹檀在这个时候寇我西海、威胁西域诸国的缘由,必是此二条无疑。”
“明公,匹檀犯我境的原因既然已经清楚,那么就可从这两条下手,对他做羁縻之策。”
“如何做?”
“第一,遣使柔然,承认匹檀漠北单於的地位,并向他表示我定西愿与他盟好的善意,冬天的漠北是很难熬的,送他些许的粮食、冬衣,以此来帮助他巩固他在漠北的威望,震慑那些对他不服的胡酋;第二,就是髦刚才说的,对他犯我西海之骑‘迎头痛击’,把他打疼!”
莘迩想了想,笑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