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石萍在堂深处,啖提金在堂门口,两人相距颇远,按说是闻不到异味的,许是心理因素,石萍隐觉臊气入鼻,万没料到,才一天,赤亭就丢了,更加是又恼又恨,连声催促,“带下去、带下去!砍了,悬其首级於城,示於三军看知!”
带啖提金来的那个守卒军官,拽起啖提金,把他带下,遵从石萍的将令,就在郡治府内,把啖提金杀了,取其首级,去到城头,竖起竹竿,挂到了上边。
城内郡府堂中,石萍没法安坐胡坐上了,於堂内转圈踱步,气恼地说道:“步雷公居然这般没用!才去赤亭几日?就丢了赤亭!枉得大王还曾夸赞他,说他知兵爱民,有步太尉遗风!啖提金丢尽了齐大人的脸,步雷公也丢尽了步太尉的脸!”站住脚,顾看堂中的将校们,问道,“……赤亭已失,田居至迟明后日就会兵到我獂道城下!你们可有何御敌之策?”
一人说道:“我獂道县城坚固,远非赤亭营可比,田居部才五千兵,我城内外守卒三千余,纵其今日临我城下,也没什么畏惧的!等他来到,末将为将军砍其狗头来献!”
一人说道:“步雷公,故太尉之子也,身份尊贵,赤亭,我獂道之前障也,地关要津,今步雷公身死、赤亭失陷,又适才啖提金受辱之状,悉被守卒看到,……将军,我守军的士气或会因这几方面受到影响。”他担忧地说道,“我守军兵数虽不落下风,士气若沮,城不易守矣。”
这人是个唐人,说的虽是氐语,也文绉绉的。
他所说的,便是石萍所忧。
石萍问道:“你有什么鼓舞我军的士气的对策么?”
这唐人说道:“气可鼓,不可泄。如今士气既已泄,要想重鼓之,只有两个办法。”
“哪两个办法?”
“一个是用胜仗的消息来鼓舞将士。”
“另一个呢?”
“另一个是希望苟校尉部能够及时赶回,见我军援兵到,士气亦可复振之也!”
“苟校尉”,即奉石萍的命令南下援助新兴县的那支南安兵马的主将。石萍在闻知“田居率部”来打南安之后,就派人去召苟知政回来了,但到现在,苟知政部尚未归还。
石萍忖思稍顷,说道:“计算路程,老苟早该回来了,他至今未归,或是被陇西郡的陇军阻於渭水的南岸了。不能完全指望老苟。你的头一个办法不赖,……我这就传示城中,便说秦刺史部在始昌打了个大胜仗,用不了几天,他的援兵就会抵至獂道!”
石萍刚给诸将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