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莘迩说道:“臣要给太后禀的事情,就与此有关。前天臣在泮宫,视察完后,与阴师小谈,因文及武,说到了今年的武举。
“阴师以为,出将入相,此古之常事,唯今将校往往轻视儒业、经学,是以文武逐渐殊途,彼此相轻,长期以往,或将不利於国,且又为将者,出则为国征伐,内则为国保境安民,实尤当修身养性,以明忠、仁之道,是故,阴师建议,在武举的考试中,宜加上文考。”
“加上文考?将军,武举之制是将军所创,这武举的考试中,原本不就有文考的么?”
“太后,阴师的意思是,现下武举考试中的文考,一来,题目简单,二来,题目主要与兵法有关,与儒业的关系不大,因此他认为,首先,应该加深一下题目的难度,其次,文考的考题要增多儒学的内容,最好是从五经中,选择考题,由参考武举的考生任选一经,试其高低。”
左氏想了想,说道:“武举的考生多为寒门白丁,将军,如在文考中增多儒学的内容,只怕是强人所难吧?”顿了下,又说道,“再则,武举的目的是为了选擢陷阵溃敌的壮士,又不是为了国家选学者文士,阴师的此条建议,在我看来,且似是与武举之目的南辕北辙。”
莘迩的脸上现出赞许的神色,说道:“太后英明,臣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将军,那你就把我搞糊涂了,你既也是这么想的,为何又禀此事与我?”适才觉得“莘迩是想她了,所以下午才又求见入宫”的想法,重浮上心头,左氏的口中问着话,眼中含着情。
莘迩说道:“阴师所言,固书生之见,不足取也,然臣以为,阴师提出的‘为将者实尤当修身养性,以明忠、仁之道’,此言却是有道理的。太后试想,将校领国家之重兵征伐於外,心中如是无‘忠’,自是不成;在国中守境,掌虎狼之兵,下临弱小黔首,心中如是无‘仁’,自也不成。”
“将军言之有理,如此,将军是何心意?”
莘迩说出了他与唐艾、羊髦等商量的结果,说道:“武举考中,不必增重、增难文考的考题,但是臣斗胆,奏请太后,再专为武举得选的考生,补加一门文考。”
“补加一门文考?”
“正是。太后,在此补加的文考中,武举得选之考生,如有成绩出色的,朝廷可加以重用,不仅可以任以军职,并且视情况,或於国家需人才之时,或与他等立下军功之后,也可改任文职。”
莘迩的这个“奏请”,好像是有理有据,“忠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