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样。
杨满吃惊地说道:“将军,你这是怎么了?左右不过一场小败,来日再打回去就是了!何必如此悲痛?”心里想的一句没有说出来,他想道,“你苟雄又不是没有打过败仗,远的不说,只秦州诸战,你不就输了好几次么?也没见你悲痛!朔方没打赢,怎生就此等作态?”
苟雄用力揉眼,把眼圈都揉红了,说道:“我悲痛不是为朔方之败。”
“那是为了什么?”
“是为了长盛之亡!老杨,我先失啖高,继失长盛,啖高与我同乡,光屁股时我俩就认识了,长盛勇冠三军,是我所爱,他两个如今俱丧朔方。老杨,朔方真是我老苟的伤心地啊!
杨满心道:“原来如此!啖高、勿干长盛俱皆猛将,今皆死於朔方,苟雄等若是断折了一臂,为此难过,倒是可以理解。”
他说道,“啖将军、勿干校尉之亡,确然可惜!但事已至此,不能挽回,将军再是悲痛也无用矣,还是请将军节哀吧。现下朔方虽暂不能复,且待天王打下邺城,我大秦主力抽出了手来,以我胜军,击彼孤军,胜之何难!到那时,将军自可给啖将军、勿干校尉报仇。”
“你说来简单,换了是张牡战死,你能这般若无其事么?”
张牡在杨满军中的地位,等类勿干长盛在苟雄军中的地位,是杨满的猛将,自於此前攻打秦州的战中,杨满的养子杨伏奴被王舒望阵斩之后,於今杨满帐下最为悍勇的便是张牡了。
张牡跟着杨满一起来迎的苟雄,听到苟雄这句近似当面诅咒他的话,翻眼瞅了苟雄下,面色不愉,然其位卑,纵是不快,也只能忍气吞声。
杨满说道:“将军重情重义,下官钦佩。然为将军的贵体起见,下官愚意,哀恸不可过度。我帐中已备下酒宴,请将军入我营中,醇酒歌舞,或能稍移将军悲情。”
苟雄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哪里有心思饮酒观舞!”
“那该怎么办才好?”
苟雄放下揉眼的手,问道:“老杨,你是诚心为我的贵体着想么?”
“将军千金之躯,国之依仗,下官所言,肺腑言也。”
“那这事儿也好办,就看你肯不肯了。”
“将军只管请说,下官无有不从。”
苟雄说道:“我部兵士多半损於朔方的此战中,老杨,你兵强马壮,分给我些罢!”
杨满瞠目结舌,说道:“这……”
“我就知你不是诚心为我贵体着想的。”苟雄斜眼瞧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