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,为何训斥小人大胆?”
“宋羡何人也?宋氏之子弟!宋氏何族也?我陇之衣冠右姓!你怎能骂宋羡是狗东西?”
乞大力恍然大悟,说道:“是,是,小人说错了!宋羡不是狗东西。”
莘迩放缓了语气,语重心长地唤乞大力的名字,说道:“大力啊。”
乞大力应道:“明公,大力在。”
“君子不欺暗室,你不闻乎?”
“明公,小人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就是你一个人的时候,也要谨言慎行。宋氏乃我陇阀族,宋羡是其家的大宗子弟,你胡说他是狗东西,若传出去,被别人知晓,你可知这会在定西朝野引起多大的风波和舆论影响?”
乞大力心道:“我一个人的时候,别说我说宋羡是狗东西,就是我说宋羡是我儿子,外人又如何能够知晓?”恭恭敬敬地应道,“是,是,明公训斥得是,小人知错了!以后绝不再犯!”忽然由刚才的念头,想到了一节,心道,“呸,呸!不对,我怎么能说宋羡是狗东西,又说他是我儿子,这样一来,老子成什么了?岂不也成狗了?他不是老子的儿子!”
莘迩哪里能够猜到,这么片刻间,乞大力的脑袋里转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?见他认错的态度还不错,就点到为止,说道:“你知错就行,以后若再有犯,我必严惩於你!”
“诺。”
“你说吧,宋羡怎么了?”
乞大力来了劲头,愁眉苦脸变回眉飞色舞,请功似的说道:“明公,小人昨日得令之后,回到官廨,便一方面立即安排人手,四处打探,另一方面调城中的暗桩,分别问询,终於刚才不久,确定了两件事情,就是:首先,这个流言是起於三天之前,其次,宋羡在这个流言的传播中,连连冒头,他是最积极散布的一个!”
“你确定么?”
“小人何止确定,有关宋羡散布流言此事,小人找到的人证就有四五个,小人是确凿!”
莘迩手摸短髭,喃喃说道:“宋羡。”心道,“与我预料的不差,此流言不是凭空而现,其背后确有宋氏等家的人在推动。现下查明了宋羡是主力一个,氾家会不会也有人?其它反对我的士流诸姓、朝官野士,会不会也参与了进去?以我看,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。”
乞大力摩拳擦掌,说道:“明公,要不要小人现在就把宋羡拿下?人证面前,不怕他不承认!明公不是打算流国中的刑徒去朔方戍边么?正好借此,把宋羡也给流放了去!省的他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