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说道:“居然有此事?如此说来,那个西域神僧还真是个神僧了!”
莘迩笑道:“老傅也这样以为。”
“什么叫也这样以为?”
“老傅重新备了份厚礼,亲自给那神僧送上,而在老傅离开以后,那神僧的一个弟子问他,怎么就算的那么准?你们猜那神僧是怎么说的?”
令狐妍迫不及待,说道:“你别总让我们猜猜猜的,绕什么弯子!那神僧怎么说的?你快说!”
莘迩蘸起一点酒,抹入女儿嘴中。或是孩子的味觉尚未长成,又或是当下的酒酒精含量太低,他女儿不嫌其辣,吧唧着小嘴,吃得甚是有味。莘迩满意地捏了捏她的小脸,说道:“今可吃酒,长大后就能骑马射箭!我莘阿瓜的女儿,当为虎女也!”
令狐妍慌忙离席起身,到莘迩是食案侧,一把将女儿夺过,横眉冷对,说道:“小小孩童,你喂什么酒?再敢喂一次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女儿哇哇大哭。令狐妍没奈何,只得把她还给刘乐。倒也怪了,孩子顿时止住哭声。令狐妍眼巴巴地看着小人在刘乐怀中撒娇,心道:“果然谁的女儿对谁亲!”看了会儿,记起莘迩刚才的话还没说完,问他,“那神僧怎么说的?你快说啊。”
莘迩取炙肉自食,边吃,边悠然说道:“那神僧说:我到定西才不过年余,连唐话都是刚学会不久,又哪里知弄璋、弄瓦是什么意思?当时不过是事到临头,不得不顺口应之而已!”
令狐妍、刘乐、阿丑等闻言,无不失笑。
令狐妍说道:“原来是个不学无术的,只是蒙对了!”顿了下,说道:“傅夫子生了个龙凤胎?”
“是啊,因是小妾所产,他也许不会办满月礼之类,但‘试儿’料应会有的,等到那时,我带你去。”
“试儿”就是后世的抓周,此俗於近代以来,开始风行江左,定西受其影响,一些士族家中,在孩子周岁之际,也渐颇行此事。
令狐妍不乐说道:“我才不去!”
莘迩奇怪地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无缘无故的,又闹脾气。”
令狐妍不搭理他,只管埋头吃饭。
莘迩知她脾性,很多时候就像个孩子,论其年岁,比刘乐大,可较以成熟,反不及刘乐,她既不说,问也无用,便暂亦不问了。
吃过饭后,莘迩又与女儿玩耍了会儿。
天色已晚,明天正值朝会,还得早早起床,莘迩就回屋,准备睡觉。
屋中烛影摇红,暗香缭绕,床榻之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