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遂把本已废除掉的“俟离”之制又给拿了出来,把其治下的鲜卑诸种,连带慕容氏本族,总共分成了五部,五部各设部帅一人。不过,中央集权毕竟是发展的趋势,因而现下魏国之五部俟离,却是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些权力,更大意义上,只是个尊崇的头衔,相当於耆旧罢了。然能任此职者,却也非是鲜卑人的贵种不可。慕容仓的父亲慕容染,即出自慕容氏小宗。
娄提智弼的家族,仅是魏国鲜卑的一个小酋率世家,面对慕容仓,他甚是恭敬。
到的中军,娄提智弼下马,步行到慕容仓前,行了个军礼,把慕容瞻的命令转述与之。
魏国建国至今,不能说文恬武嬉,却也不少军中的将校早已没了他们父祖的尚武,很多的部队都缺乏军纪,但慕容仓治军却秉承慕容氏的遗风,在魏军中,向来是以严酷闻名的。
他瞥了瞥娄提智弼,沉着脸,说道:“你适才骑马过阵,可知已犯军纪么?”
娄提智弼恭谨应道:“是。末将知道。这不是因为羯奴已经出兵,末将深恐赶不及,不能在开战前把大司马的军令转达於将军,所以才……”
慕容仓打断了他,说道:“你奉大司马军令来,且寄你首级於项,等到战后,我再作处置!然我军法亦不可犯也!”下令给左右的卫士,“把那几个砍了,悬首於杆,示於众部。”
“那几个”,说的是跟着娄提智弼同来的那四五从骑。
能当上娄提智弼从骑的,自皆娄提智弼的心腹,其中一人且是娄提智弼的从子。
娄提智弼闻言失色,有心给那几骑求情,瞧慕容仓神色严峻,却终究是不敢出声,只好眼睁睁看着慕容仓的卫士们,将他的从骑们拽到边上,当场杀掉,取了脑袋,挂到高高的竹竿上,分别拿往前阵、中阵、后阵,给慕容仓阵中的各部将士们看去了。
娄提智弼心道:“他娘的!老子成了鸡了!”
娄提智弼在被慕容瞻拔擢之前,仅是魏国的一个城大。魏国境内城池数百,虽非每个城池都设城大,——城大是军、政一把抓,通常只设在较为重要的县城,但全国来计,算下来,少说也有个百余城大,实事求是地说,不是个很高的职位。
却那慕容仓身为俟离之子、慕容小宗,哪里会管娄提智弼这种小角色的想法?
他亦知闻对面羯阵贺浑勘等敌将的勇名,正有点担忧会挡不住彼等的冲阵,刚好娄提智弼送上门来,抓住其驰马过阵的错处,顺手拿其几个从骑的脑袋,严明一下军法,威吓一下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