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元光,而实在征虏啊!”
自宋方被杀、宋闳被驱出朝堂,宋家在朝中的声势一落千丈以来,宋羡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复莘迩,重振宋家的家声。
耳闻氾宽此言,他登时精神大振,旋即又做迟疑,说道:“要说起来,陇西失陷的责任确在莘阿瓜,可是氾公,一则,只靠这点把柄,咱们怕还扳不倒他吧?二来,他后天就要出兵了,莘阿瓜此人,大奸似忠,残贤害善,虽为凶逆,可在用兵打仗上却还是有两手的,如果襄武被他收复,那咱们就算有元光这个把柄在手,料也无法再能撼动他半分了也!”
氾宽用心思虑,想了好久,慢慢地说道:“你说的不错,襄武如被征虏收回,则元光投敌之事就不值一提了,……可、可,可如果他收不回呢?”
“怎么让他收不回?”
“他不是后天出兵么?咱们让他后天出不了兵!他兵都不了,如何收复襄武?”
“怎么让他出不了兵?”
氾宽已经捋清了思路,有了较为全盘的计划,说话的语速恢复到了正常,抚须说道:“猪野泽、卢水胡等匈奴杂胡骑与鲜卑胡骑,是征虏帐下最得亲用的两支胡骑。现今拔若能是其义弟,而元光犹叛,征虏何以保证猪野泽胡骑、鲜卑胡骑不会叛?
“他既不能保证这两支胡骑不会叛,那朝廷如何能放心他带兵出都?秦虏是我朝强敌,若再有元光这般的叛敌事出现,致使我三军覆灭,征虏一人的成败事小,我定西的安危事大啊!”
宋羡听他的这番话,拍手称赞,大喜说道:“氾公此谋高明!”
氾宽继续说道:“至於你说的‘只靠这点把柄,咱们怕还扳不倒他’,此话也有点道理。只靠这点把柄、只靠咱们,扳不倒他,若是再加上其它的把柄、若是再加上麴爽、陈荪、张浑呢?”
宋羡说道:“其它的把柄?什么把柄?……麴爽、陈荪、张浑?麴爽与莘阿瓜素为盟友,陈荪、张浑是两个老滑头,这三人指的住么?”
氾宽先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,说道:“陈荪、张浑的确是两个滑头。枉我还与张浑结了亲家,可他就只因一个别驾、一个郡守这点蝇头小利,居然便就甘为征虏所用,真是毫无风骨!
“陈荪本与我同志,后来他许多事上默然不言,我初不解其故,后来才知,是征虏登他家门,威胁了他!”说着,氾宽连连摇头,鄙夷地说道,“陈荪因此而竟就害了怕,也是个没风骨的!”
评点过张浑、陈荪两人的品性,氾宽把话收拢,回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