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一把握住莘迩拍打自己胳膊的手,说道:“乡侯不乡侯的,便是个亭侯,哪怕是个关内侯也行!只要是个侯,能让我老曹光宗耀祖,我就心满意足!”
本朝的侯爵分为五等,郡侯、县侯、乡侯、亭侯,此外,又有关内侯、名号侯。前五等的侯爵,皆有食邑;后两者只是虚封,没有食邑。各级的侯爵各有品秩,对应九品官职,郡侯是二品,县侯三品,乡侯四品,亭侯五品,关内侯、名号侯六品。
莘迩正色说道:“老曹,我可要批评你了!”
“哦?批评我什么?”
“关内侯何能以配领军?先王龙潜之日,领军已有卫护之功;继镇王城,复立拥翼大王继位之勋,若再克朔方,不封乡侯,怎能酬领军先后立下的这些功勋!”
曹斐也就是说说而已,若果能攻下朔方,真要给他个关内侯,他还真不干。
听了莘迩这话,曹斐是越发欢喜。
他虚心接受,说道:“是,是,幼著,你批评得对!是我想差了。”
曹斐个子矮,被莘迩一挡,看不到了前边,便翘起脚,透过莘迩的肩膀,朝前打望,问道:“幼著,你怎么没带你的斿(liu)旗出来?只坐了个牛车?”
斿旗,是一种仪仗用旗。斿,通旒,意为旌旗下边或边缘上悬垂的装饰品。为了能明尊卑的身份,让路人知道经过的人是谁,郡侯出行,可以打七斿旗。
昨天受封的时候,定西朝把郡侯的一应衣冠、仪仗,如那金章、青朱绶、绿紫绀、三梁冠、三采纂、七缝皮牟、七斿旗、七旒冕之类,都赐给了莘迩。
莘迩不是张扬之人,今来曹家赴宴,不仅印绶、冠带,一概未带,仍是往常闲行的模样,白帻巾、白鹤氅而已,七斿旗等类也是未打,仅坐了一辆寻常的牛车,从骑亦只有魏述、魏咸,和自莘迩归朝,就在校事曹请了病假,天天到莘宅殷勤候差的乞大力等虎士七八人。
莘迩笑道:“来你家赴宴,又不是上朝,怎么,我还需全套仪仗不成?”
一阵北风吹过,冰寒刺骨,拉车的牛“哞”的叫了一声。
莘迩拽住曹斐,大步往曹家院内去,边走边说道:“叫客人在门口吹风挨冻,牛都冷得受不了了!老曹,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?还不快点请我登堂,暖和暖和!”
曹斐跟上他的脚步,说道:“好,好!”
“你都请了谁?”
“昨晚你的那场宴席太过冷清!我把老孙、老麴都请来了!陈荪我亦遣了人去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