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此骑兵五军阵故自佳,如对阵的是步卒,击则以骑冲锋,守则以车自御,仗之以固足可横行江左,但如与北虏交锋,北虏骑众,多甲骑,不畏箭矢,驱五千甲骑而围公此阵,径冲之。公何以应对?”
“这……”
桓蒙再度哑然。
莘迩把羽扇插入脖后,舒展手臂,笑道:“督公帐下,果悉精卒。观了半晌阵列,我有些手痒。请督公赐弓矢一副。”
桓蒙示意的下,不多时,一副弓矢送上来。
莘迩接住,与李亮说道:“卿往台下去百步。”
李亮不解其意,以为莘迩是要他到百步外放箭靶,便下了高台,走出百步,站定,等蜀兵士卒给拿他靶子过来。
就在此时,莘迩举臂,宽阔的袖子滑落到肘,他张弓引射,箭如流星,正中李亮的发髻。
桓蒙神气微动,袁子乔等人无不失色。
莘迩放下硬弓,笑问桓蒙,说道:“督公,我射术如何?”
袁子乔急视李亮,李亮站在那里,脸色毫无异样。
袁子乔心中叹道:“这几天看这莘幼著的言行,若文雅君子,他今此来我营,只带了李亮一人,李亮定是他的心腹,却挽弓射之,毫无迟疑,竟是性烈如此!李亮迎箭安宁,浑若无事,胆壮如此!主、臣如此,索剑阁之事不能成矣!”
袁子乔误会了李亮。
他不是胆壮如此,是压根没有反应过来,反应过来之后,心中大骇,以致吓到脸上的肌肉僵硬,纵是想做什么表情,也万难做出了,却恰是这面无表情,误导了袁子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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